任何一個建築物建在成之前都和塔吊相惜相生。如果一棟建築物可以成為一座城市的標誌,那麼塔吊絕對可以稱為是所有建築的標誌。
但塔吊也有一個弊端,塔吊本身作業的速度太慢,而工地上同時施工的工人又太多,所以幾乎每一個使用塔吊的工人都得等,有的人為了等上一次塔吊甚至要等上幾個小時。
任明在來到木工加工區後,塔吊正好在給鋼筋工人吊材料,他扯著嗓子一連衝著塔吊司機喊了好幾聲也沒有把塔吊叫過來。
在等塔吊的過程中,他突然無意中發現,在他的身後有一名女性工人在幹著和他上午同樣的工作。
他看著這名女工的背影有些眼熟,看了好大一會兒才想起來,原來就是住在他們廚房隔壁的那一名女性工人。
任明故意往那名女工的跟前湊了湊,但走近一看,那女工的長相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名女工不僅年輕,還絕對稱得上漂亮。一頭烏黑俏皮的青年發,大大的眼睛,圓潤的臉龐。雖然臉上沾滿了汙漬,但透過灰土依然還是能夠看出她皮膚的細膩。她雖然穿著一身又大又寬的工作服,但是透過那寬鬆的衣服,依然能夠看出她的身材凹凸有致。
很難想象一個女人離開了化妝品與精美的服侍依然還可以那麼漂亮。
她活動在那雜亂而又肮髒的建築工地上,就像是一朵開在塵埃裏的花。
任明雖然和她近在咫尺,但由於陌生,也並不敢上前去和她打個招呼。
任明的臉雖然一直在衝著遠處的塔吊,但是目光卻時不時就飄到了那名女工的身上。
正在任明想著該如何上前去和她搭訕時,機會終於來了。那那名女工由於扔木方時用的力氣太大,一不小心把一根木頭扔到了任明的腳上。
“對不起,額不是故意的”
一口帶著陝北味道的普通話清脆而又嘹亮。
任明先是一愣,隨後忙笑起來回答,“沒事,沒事。”
那名女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任明趁機便又問,“你也是來這兒幹活兒的?”
女工回答,“是啊,跟額老公一塊兒來的。”
說完她就扭頭看了看加工區內的那一座小棚子,棚子下麵的電鋸旁正站著一個個子很高,但形象有些邋遢的中年男子。
任明又問,“那,你們都是哪兒的呀?”
女工回答,“陝西安康的,和那那個李經理是老鄉。”
任明聽後點了點頭。
他猶豫了一會兒後又問,“像你們這樣的女性怎麼也來工地幹活了呢?這兒的活兒又髒又累,你們受得了?”
女工卻不假思索的笑起來說,“這有啥,習慣就好了。在我們老家也是天天喂豬下地,也不比這兒輕鬆多少。”
這樣的回答讓任明感到有些慚愧,他作為一個男人對工地的這份工作尚且有幾分厭惡,而一個女人卻可以如此灑脫。
正在任明不知道該再說著什麼時,隻聽那名女工輕輕的歎了口氣,又說,“其實一開始額也不願意來,工地上畢竟都是男的也不方便。但額老公在這兒包了幾個陽台,他一個人幹不來,要是找別人一天工資就得好幾百。這錢兒給了別人還不如我掙了哩。”
女工隻顧著和任明說話,都忘記了幹活。這引起了她一旁老公的注意。
她的丈夫遠遠的就衝她喊了一句,“趕緊幹活吧,幹不完天黑還得加班!”
一句話讓任明和那女工都有些尷尬。恰好這時塔吊的鉤子也落到了任明的身後,他以幹活為由趕緊離開了。
任明把塔吊吊臂上伸下來的那兩根鋼絲繩像捆稻草那樣把腳下的那堆建材牢牢的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