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孟家鑫在病床上,吃著醫院的簡餐,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畢竟比泡麵要強一些。
他雖然知道了現在醫院裏住著的最有錢的人叫方文,可是卻不知道到底住在哪間病房,這醫院這麼大,每天來來往往的病人那麼多,一間一間病房去找,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去。
而且他又不能去護士站查,都是因為鄭局長的無理要求,說什麼要隱蔽調查,不可以讓被調查的人有一點懷疑。
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看望病人還要添什麼訪客記錄了,這方文到底想怎麼樣,一定有問題,要不然幹嘛這麼謹慎。
可能他是怕有記者來暗訪吧,萬一拍到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可能對公司股票有影響,對應該是這樣,孟家鑫終於想通了,看來有錢人的世界確實不一樣啊。
這時,護士過來給他頭上的傷口換藥。雖然腦震蕩是裝的,但用頭撞鏡子畢竟是事實,頭上被玻璃劃破了很大一塊傷口,搞不好沒準還會留下傷疤。
他笑嘻嘻地問護士:“我這會不會留疤啊,護士姐姐。”
護士姐姐聽他管自己叫姐姐,很不開心,猛地一下撕下他額頭上的紗布,疼得孟家鑫直咧嘴。
“會留的,而且還不小呢。”護士姐姐說。
“你別嚇唬我呀,我可要靠這張臉吃飯呢。”
“那你得換個營生了。”
“你真幽默。”孟家鑫笑了起來。
“還是你比較幽默。”
“護士姐姐,你負責的病人是不是都恢複得特別快啊。”
“我可沒那個本事。”
“怎麼沒有,我看見你,也不頭暈了,也不惡心了。”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沒病。”
“本來是有的,見到你就沒了。”
“我沒時間和你在這閑聊,”護士姐姐說,“我還有很多病人要照顧。”
“這怎麼是閑聊呢,這是在治病,你再陪我說說話,說不定,我一會兒就能出院了。”
“那你就趕緊出院。”護士姐姐顯然不吃他這一套,轉身要走。
“你別走啊。”孟家鑫一下子,抓住了護士姐姐的手。
“你幹什麼,你放手。”護士姐姐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見,“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好好好,我放手。”
護士姐姐氣哄哄地離開了病房。孟家鑫打開剛才護士姐姐塞在他手裏的紙條。上麵寫著:方文在頂層重症監護室,另外,告訴你們鄭局長,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們。
孟家鑫也不知道這位護士姐姐的來曆,隻是當他給鄭局長彙報的時候,鄭局長指示他,如果有什麼信息查不到,可以找鍾穎。
剛才的一出戲,是嚴格臨床的那位吊著腿的病人看的,看來他們的謹慎程度完全不亞於方文啊。
孟家鑫把紙條揉成一團塞進了嘴裏。他現在知道方文在哪了,可是接下來該怎麼查呢?
住在重症監護室,確實像是剛做完心髒移植這類的大手術,但這也不算是確鑿的證據,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他離開自己的病房,假裝找不到病房一樣,在醫院裏的各個樓層亂轉,因為頭上綁著紗布,所以這樣的狀態不太容易被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