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琳琳很職業的說道:“準確來說,在你出院之前,你所有的吃喝拉撒都是我全權負責的,當然我也樂意為您效勞。”說著嘴角頻頻一笑,格外動人,屬於那種小家碧玉活潑型。
蕭無塵看著她盲目的崇拜樣子,欣慰不已,感覺還真如羅傑說的那樣,全上海真有人關注他這個之前糊裏糊塗被評為現代英雄的大好青年。
此刻的他,在女護士單純的笑容下,絲毫沒有感覺斷了手指和斷了手掌給他帶來多大的陰影。似乎受傷慣了的他,已經對身上的大、小傷到了麻木的狀態。
從小到六歲時候為了抓一隻溝裏的草蛇,被蛇咬到第一個傷口後,他這個從小堅強的溝裏娃身上的傷似乎從未間斷過。當別的孩子流點鼻血,哭著鬧著依偎在父母懷裏要這要那的時候,他這個同樣受傷的孩子,特別是缺乏母愛的他總是默默的為自己包紮傷口,然後盡情的掩飾。不然總會毫無來由的受到那個嚴肅、苛刻的父親一陣痛罵。特別是那年冬天他撞樹後,前胸和肩膀上已經血肉模糊到化膿的狀態,但他父親隻是冷漠的一句:“自個找塊布子包上!”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所以他不論是童年、少年、甚至現在這個繁花似錦的青春年代,他的人生是灰色的。一切的美好和向往隻能靠自己一步步實現,可他身上無處不在的傷疤,就像演繹一個人的滄桑曆史那樣讓人耿耿於懷,永遠難忘。
他坦然的看著被包紮的手指和另一個被捆成粽子的手,腦海中卻想著武俠電視劇裏的那個“九指神丐”洪幫主,竟然開懷一笑。
“我給你打開電視,那樣你就不寂寞了!”蔣琳琳動人的話說道。
蕭無塵釋懷著道:“姑娘,先把我扶起來,躺著可看不到電視裏的畫麵。”
女護士蔣琳琳歉意的一笑,將蕭無塵的身體扶正,為怕碰觸到蕭無塵身上的傷口,她都是一個手貼住蕭無塵的背,一個手撐著蕭無塵的腰,緩緩的扶著蕭無塵坐下。
然後蔣琳琳打開電視,演播的正是上海新聞。
自從蕭無塵上次受傷間方姬瓊讓他關注新聞聯播,此後他就有著看新聞的習慣。當看到是上海新聞,蔣琳琳正準備換台的時候,蕭無塵喊道:“慢,我們就看這個吧,看新聞不是壞事。”
蔣琳琳微笑的努了下嘴,說道:“也好,剛才聽一個同事說一個女孩因為遭到壞人綁架,被迫失手殺了壞人,然後想不通,跳樓自殺。看看新聞裏有沒有?”說著目光時不時瞅了瞅認真看新聞的蕭無塵,感覺這個受傷的現代英雄身上帶著一種淳樸的氣息。
對於她剛才的話,蕭無塵由衷的感歎著。這個世界這麼大,像這種類似的事情多不勝數,即便一個個的救,一個個的同情,那也救不完,更同情不完。就像他自己,不也是被逼迫的滿上海亂跑,結果殺了人,殺的還是上海有名的高手司徒枯,可是不知道怎麼,此刻在這種充滿單純和祥和的地方,他的心竟然出奇的平靜。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一絲的不安,仿佛之前殺死司徒枯,箭傷熊品樣,都是一個短暫的噩夢。
當他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後,突然腦海裏出現了一張複雜的畫麵。石大膽、玄武、竹竿、林三、黃成等人現在是否還與太子黨在上海街亂戰,或者已經被熊子懷抓獲。他的心開始不安起來,接著竟然按捺不住,就要撐著站起離開這家醫院的時候。
突然女護士蔣琳琳清脆的聲音響起:“英雄,快看,女子跳樓的新聞。”
當播音員在電視上用著中國最標準的普通話演播道:“在今天上午十一點二十三分鍾時候在金格苑的十一層樓上一名女子在被綁架中用匕首刺死一名歹徒,被迫跳樓、、、、、、公安人員已經抓獲其中的兩個同黨,並招供了事情的原委。其中被女孩刺死的一名青年叫做黃苟,是對女孩在非禮中遭到女孩匕首的無意行刺致死。女孩在驚恐中爬到廚房窗戶跳下身亡。據警方報道,女孩叫柳樂樂,年齡二十二歲,甘肅天水人、、、、、、、、、
當報道報到這的時候,蕭無塵坐起的身子突然如遭到重擊一般僵直起來,大聲痛喊了一聲:“樂樂、、、、、、”然後他的聲音在痛苦中竟然出不來聲響,就像嗓門被憋住了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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