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痛哭又能何堪
蔣琳琳看到蕭無塵由坦然微笑突然變成了痛哭失聲的模樣,忙問道:“英雄,您怎麼了?”
蕭無塵滿臉淚痕的癱倒在地,整個人絲毫沒有力氣般躺在床上一陣蜷縮。此刻雙手和身體其他部位的傷所帶給他的疼痛已經微不足道,心裏的那份痛就像萬蜂叮咬了那般,讓他從頭痛到腳,貫穿了他整個全身。
那個帶給蕭無塵第一次勇氣和微笑的快樂天使就這樣沒了?那個告訴蕭無塵每天深深的呼吸幾次心就會坦然的純真女孩為何會有這樣的命運?那個心底善良、勤勞能幹、默默暗戀他蕭無塵、為他縫衣服做飯、甚至將他的住所擦的一塵不染的女孩難道上天就這樣忍心讓他離去、、、、、、
蕭無塵眼睛模糊的回憶著他跟柳樂樂的點點滴滴,那個在東方明珠塔上有恐高的女孩;那個進了廣場不買衣服,隻是看了又看的女孩;那個把衣服洗的褪色,還簡樸的穿著的女孩;那個為了愛可以將自己的第一次奉獻的女孩,偏偏這女孩是保守的!
蕭無塵痛苦的緊緊握著拳頭,盡管雙手剛動完手術,鮮血再次從包紮的白色布子中滲出,鮮紅一片。
“你這個人怎麼了,這麼不珍惜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那個跳樓的女孩是你的什麼人?”蔣琳琳想扶一下蕭無塵,卻被蕭無塵掙脫。
隻見蕭無塵雙眼通紅,淚水橫流。蔣琳琳之前看到蕭無塵一根手指被截斷,另一隻手血肉模糊成那樣都未曾在昏睡中清醒,也未曾有一點淚滴。為何看到跳樓的女孩就有如此巨大的反應。這個現代英雄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過已經不允許她在胡思亂想了,她輕輕的抓住蕭無塵的胳膊,重現將一塊布子給蕭無塵的雙手纏上,然後給醫生打了個電話,要求醫生穩定蕭無塵的情緒。
不過此刻痛哭的蕭無塵依舊雙拳握的緊緊的,鮮血溢出白色的布條,然後一滴滴的掉在白色的床單上,一般人無法承受的疼痛在蕭無塵看來還不如心中的疼痛。他開始埋怨自責自己,如果沒有他,柳樂樂也不會落入黃苟這個狗賊的手裏,為何他這樣掉以輕心呀,為何他不找上一個人保護柳樂樂,為何他要了人家的第一次,就不能給人家一輩子的幸福呢?一切的悔意和心中的痛讓他腦海一片清醒,又一片麻木。
經過數名醫生反反複複的包紮和為蕭無塵打鎮定劑,蕭無塵充滿疼痛的雙手才緩緩鬆弛了下來。他在鎮定中,心裏還是很痛,比刀割還痛,比熊抓還痛,比槍子打進去更痛。為何好好的姑娘就這麼沒了,她那麼的善良、那麼的淳樸、那麼的細心、那麼的優秀,可為什麼?為什麼呢,老天爺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蕭無塵心裏痛苦的嘶喊著。
他如此反反複複的回想著柳樂樂之前與他一起的一些事情,朝朝暮暮、花開花落,點點滴滴,可是為何她就這麼的沒了。如果她還在,如果她還能像往常那樣快快樂樂、開開心心,他什麼都可以不要,隻要抓住她的手一起到老。
“樂樂,既然今世你沒給我珍視你的機會。那麼來世我願意與你雙手雙牽,白頭偕老、海枯石爛!”蕭無塵由衷的內心嘶喊著。
“樂樂,我愛你、、、、、、、”蕭無塵痛苦的嘶喊著。
“樂樂,若能有時光倒流的機會,我寧願跳樓的是我,而不是你!”蕭無塵痛苦的說著。
這個殘酷的世界沒有好人一生平安的現世報,也沒有壞人用墮十八層地獄。有的是這個看去和諧,其實到處有鬥爭的弱肉強食。
蕭無塵時而暈倒,時而蘇醒,當他再次醒來,看到那個叫做蔣琳琳的女護士正趴在桌子前睡得正酣,床前的台燈還是閃爍著不算太亮的光芒。孤男寡女的房間不是演繹那些齷蹉的事情,而是平靜和諧的一麵。
蕭無塵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柳樂樂了,夢中她對他說她到了天堂,那裏與世無爭,沒有鬥爭、沒有邪惡,有的都是淳樸的愛,她很快樂,希望蕭無塵好好的活下去。
盡管知道那夢隻是他心中的一個美好的反應,但他希望那夢是真的。
就在那名女護士睡的很香,他一雙眼睛正望著房間平靜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過道上有著輕微的腳步聲向他所在的房間逼近。開始他以為此刻深更半夜,這裏又是醫院,難免會有些冤魂野鬼類的不幹淨物。但當聽到那細微的腳步聲和輕微擺弄門栓的聲音後,一種危險的氣息開始向他蔓延。
知道他與熊子懷這場鬥爭並沒有結束,在為柳樂樂痛哭過後的他,對一些事情已經有著一種看淡的想法,既然熊子懷不容他在上海,何必再打打殺殺過著這種讓人膽顫心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