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樂樂咬著嘴唇硬是沒吐出聲來。黃苟“哈哈”怪笑道:“你們不用怕,北方佬固然可恨,我們這些靠刀口添血的人也知道不傷及無辜,但拿你們中幾個開刀在萬不得已下還是能做出來的!”
孫黑虎很滿意黃苟那帶著陰霾的笑語,他這個能坐陣數百人的首領自然不是膚淺到去拿一家東北飯館來開刀,其中用意一半是振作他們這幫手下的信心,另一半卻是在這恰當的時機中做個能引蛇出動的轟動壞事。他似乎要告訴那隻讓他的手下膽顫心驚的過江蛇他當年幹盡天涼的壞事並沒有完全遺忘。
他很享受的看著黃苟一步步逼近柳樂樂那張耐看的臉,充滿著戲謔的意味。黃苟在逼近柳樂樂的同時,帶這玩味的笑意道:“真香,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如何?”說著就要就地脫下柳樂樂單薄的衣裳。柳樂樂堅毅的臉上淚水緩緩溢出,似乎等待武力值堪稱強大的蕭無塵營救,似乎又怕這些人太過凶惡蕭無塵討不到好,反而連累蕭無塵,隻好在心裏暗自祈禱蕭無塵不要出來,隻要蕭無塵平安沒事,她就是犧牲也是值得的,隻是那個扮傻成癡的蕭無塵是否能理解她。即便這個浮華的世界同床異枕的頻率高過同床共枕幾倍,但在這樣貞操與金錢等價的世界總有些看似愚蠢卻癡迷不悔的傻女願以身度紅顏。柳樂樂這個沒有被社會大染缸染色的清純少女卻有著這樣舍身無畏的想法!
就在黃苟一隻手快要入進柳樂樂脖子上時,老板娘看著顫抖成一團的老板,緩緩歎息一聲強自站起向黃苟討好道:“這位黃爺,久聞大名。你看這孩子枯瘦幹嘎樣,哪有俺這一熟女的風情,您還是對俺動手吧!“
黃苟聽後不由“哈哈”的壞笑道:“你一個黃臉肥婆就是給我那些小弟吹蕭裹第三條腿都沒資格的貨色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說著一腳蹬在肥胖老板娘那軟糊糊的胸上,老板娘如一袋棉花一般被踢翻在牆角,痛得老板娘直喊“媽”。
也許在沒有骨氣的窩囊身上還存在著一定的尊嚴,一向膽小的老板突然從吧台裏爬出,抵著他那散亂頭發的腦袋一邊喊著:“欺負俺婆娘俺跟你拚了”!說著就用腦袋抵在黃苟的肚皮上,冷不妨的黃苟居然被腦袋抵住退了三步才緩住身形。不由眼睛一亮,深知兔子急了也得跳牆道理的他向孫黑虎眯著眼睛笑道:“炮哥,他要跟我拚命,那就讓他用腦袋拚吧!”說著隻是一個鞭腿就讓低瘦老板痛苦的倒在了地上。緊接著以竹竿為首的五個大漢突然站向飯店門口,向門外一些看熱鬧的人罵道:“看什麼看,有種讓那北方幫的石大膽過來,不然下一個東北水餃老板的下場就是你們中的哪一位!”
看熱鬧的一部分人知難而退,而一部分不死心的樣子,被竹竿身後的四個大漢一人一拳的撂倒了最前邊的幾個,數聲慘叫聲在街頭殺豬般的喊叫起來。其他人立刻一哄而散。隻有上次與東北水餃館吵整條街的夫婦倆站在自家門口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們兩口子望著天空叫道:“果然老天有眼了!”
就在這幫惟恐天下不亂的高級混混正要看一出黃苟如何將柳樂樂就地推倒正-法的時候,突然廚房裏露出一副神不可侵的殺氣來,一道尖銳冷寒的眼神就像一束刺人的寒芒一般封鎖住黃苟那雙罪孽深重的手。一個看去人畜無害的愣頭青帶著憨傻的招牌笑容再配那殺人目光,似乎一下就晴天霹靂一般讓人根本沒有再回思的餘地。
黃苟這個在孫黑虎手下第一員大將隻是稍微觀察到一絲異變,手法同樣犀利的他很快就離開剛扯開一半的薄衣,立刻做出最佳的防禦狀態。就在他的意念剛轉過來的瞬間,他那堪稱鋼鐵般的防禦就像遇到堅不可摧的金剛一般。“哢嚓”一聲脆響,接著是黃苟一米八個頭和肌肉滿身的身板騰雲駕霧般破窗而出的玻璃碎裂聲。緊緊一刹那間變故,就改變了局勢!
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到這個個頭平平、長相平平的土冒子身上,都帶著震撼和難以切齒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