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一開始的喝酒中都隻談些生意場上的術語,隨著其他桌上的客人漸漸的稀少,這一桌人的鋒芒越來越明顯。等至大廳的其他客人紛紛結賬走人,在此大漢旁邊一個背上紋著鏈鎖棺材和身上四道顯目的刀痕的青皮男突然站起向其他幾個大漢道:“大家酒也喝了飯也吃了,現在沒外人,你們都說說最近場子裏出的那點事都是怎麼個鳥事,搬上咱炮哥的大名都難以壓製不成?”
其他幾名大漢各個長籲短歎,其中一個單以個頭就鶴立雞群的紋青大漢站起瞪了瞪吧台裏的老板娘和柳樂樂,兩個可憐女子不得不將腦袋掩在吧台裏,別看老板娘平時叫囂的厲害,遇到這批猛漢,她的河東獅吼似乎早已經失靈。她望著吊在吧台上的“關老爺”不住合手祈求,惟恐這幫人喝醉下摔盤子砸碗,到時她就是想收這攤子也難!
見這些人仍不走,老板娘把老板從廚房揪了出來,枯瘦如柴的老板望著老板娘渾圓的臉蛋和臀部,兩個牙關“咯咯”作響,手顫抖著正要出了廚房,突然一聲碗碟破碎聲從那桌子旁的地上響起,驚得老板一陣退縮在吧台裏,就這樣三個人將本來不大的吧台空間擠了個嚴嚴實實。
老板娘幹脆跪著向關老爺不住磕頭祈求隻要這些人不砸店就是不用付錢她也願意。
隻是這些大漢似乎並沒有她所想的那般覺悟。其中一個細長高個紋青男望著摔盤子的青皮男道:“黃哥,事實並沒有那麼簡單,以我“竹竿”的身手自然不怕那些二、三流角色,看那點子過於硬。以前這些甘肅幫見了咱都是低著頭繞路走的,誰知道他們從哪請來一個被叫做“石大膽”的小子,手法狠毒得緊,兄弟們都招架不住,咱拿著那最稱心的“斧頭”,也能被那小子連斧頭一起踹翻,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他那恐怖的腳力就是一隻牛犢也能被踩著一時站不起來!”
聽到這話的被叫做“黃哥”的青皮男帶著怒氣道:“竹竿說了,你們呢,誰還跟那個什麼“石大膽”見招,其他幾個大漢剛才喝酒猛烈,吃飯吃肉都不含糊,此刻都低著頭,顯然都吃過虧!
青皮男接著又摔出幾個盤子指著一聲不吭的四人道:“一幫沒用的東西,再猛的人難道能抵過咱們幾十件家夥,何不給他來個百箭穿心,倒好,跑到炮哥這裏來訴苦,平時白養你們了!”
看著鋒芒畢露的青皮男,那名氣勢強大被叫做炮哥的大漢聲沉道:“黃苟你給我小聲點,他們幾個再不濟也是跟隨我當年拚殺這裏數條街的人,特別是竹竿,他能以一挑翻五個“紅星會”的保安,能被人家空手連人帶斧子踢倒不起看來真是遇到點子硬的家夥了,你也別逞一時口快,我孫大炮能有“三爺”這個名號,當年也是跟隨著你們前兩位爺一步一個血印打殺出來的。”
此人不說話則以,說出的話著實讓老板和老板娘嚇得腿都軟了一大半。誰不知道在這片場地裏隻有那個傳奇般的“孫黑虎”才有資格在大街上橫著走,那個一人戰十六人的傳奇人物仍在這些市井間流傳。
隻是眼前這孫黑虎就在他們眼前,他們卻不敢正視人家一下。隻是他們從對話中聽出有個更猛的“石大膽”來孫黑虎手下的場子裏踩點,而且吃了大虧的樣子,看去似乎他們必有大的行動!
緊接著孫黑虎望著一幫沮喪的手下道:“你們都給爺聽著,振作起來,爺的地盤是不容那些外來的北方人染指的。你們看咱們今天就在一家東北飯館進餐,他們一樣不是龜縮在裏邊不敢出來麼,有什麼好怕的,咱江西人不止這點出息!”
這孫黑虎說話果然有氣勢,讓這幫手下眼睛一亮,其中黃苟眼神中立刻閃現出一絲狡詰的神情,他充滿戲謔的望著吧台裏的柳樂樂,走到跟前向柳樂樂道:“你是哪兒的,看你雙頰紅暈不像是南方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