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老直哼哼,“不錯,算你有點心,但是這其中緣由要拜師之後才能告訴你。”胡青山看著老頑童一樣的顏老,不禁一陣無語。
“青山,你要堅持自己的立場拒絕也可以,但是我不會允許有我不能控製的因素存在,所以你要想清楚。這件事於我於你都是非同小可的,說真的這是你,不然我真的很少安安靜靜的去說服一個人。”
彭叔默默地看著他,這句話說的像是一筆帶過,但聽得他是起了一身白毛汗。
“不入夥就得死,那還說個屁啊!”這會他算是明白了,這兩個老東西早把自己的每一步都算計好了,拒絕的話那胡青山這個人馬上就會在今天消失,他們不會讓任何有關這個古墓的消息傳出去。
胡青山心裏不禁暗自歎息,自己是命中注定要走上這條不歸路啊!不過也罷了,翻江龍和黃沙道人能給自己條活路就算是萬幸了。要說什麼都不會比命重要。
胡青山歎了口氣,起身對著顏老就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叫了聲師傅。顏老一拍他腦袋,“還歎氣!委屈你了是不?!跟著我學徒你知不知道能得多少好處!”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感覺自己就像是頭被開水燙的肉豬一樣,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彭叔笑的很開心,這也時胡青山第一次見他這麼開心,“好好!拜師其他的條條框框先不管了,之後再去弄完。青山,我現在就告訴你另外一件事。”
胡青山心裏暗罵,怎麼?難道要告訴我其實你們是國民黨的特務?
彭叔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地說道:“關於你爹你知道多少?”
這幾個字一說出來就像炸彈一樣在胡青山腦子裏爆炸了!他爹?一個在村裏種了幾十年地的老農啊,還有什麼事?每天不就是淋菜種田嗎?但這話又是從彭叔嘴裏講出來的啊,難道他那迷信的老爸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這,胡青山的心跳不禁加快了許多,腦子裏仔細回憶起關於他爹的一切信息。
胡東來,一張黝黑的臉上總是堆著副笑臉,人雖是精瘦精瘦的但幹活還不錯。村裏人都說他老實本分。後來娶了鄰村的他娘有了他這一獨子。幾年前害了怪病,說是肚子疼的厲害,赤腳醫生來把過脈說是沒得救了,囑咐了胡青山幾句沒兩天天就去了。平日裏就喜歡到處討酒喝,沒別的了。就這些啊?他爹一輩子都在煙塘村裏務農,哪來什麼事能讓彭叔起心的?
胡青山把心裏想的全告訴了彭叔,隻見彭叔笑了笑,對他說道:“看來你對你爹真是一點都不了解啊,”
胡青山嘟囔著,“我那時候看他對人點頭哈腰的樣子就不舒服,有功夫去理他?那他到底哪不對了?”
但顏老卻正色道:“小子,你家東西雖然不多,但所有物品的擺放都是嚴格按照風水之法來的。破軍鎮邪,哼——,不是行家絕對做不出這樣的局,易俗河方圓幾十裏誰曉得這個??你爹臨終前是不是叫你不要亂動家裏東西?”
這回胡青山的確是吃了一驚,他連連點頭,胡東來走之前的確是叮囑過要他別動家裏東西,現在在哪以後就都在那擺著,不然他死不瞑目。那是胡青山還以為是他爹病瘋了,但老人家的遺言還是得尊重的吧?所以他就沒亂動家裏的東西,一直留到現在被顏老看了出來。
彭叔看著還在發愣的胡青山,笑著說道:“沒事沒事,反正你爹的身份絕不僅僅是個農民,但是到底是什麼現在也還說不清楚。總而言之,你跟著我們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真相的。”
毫無疑問,彭叔和顏老的這番話是想讓他堅定拜師的決心。無疑是起作用了,現在胡青山腦子裏就是一坨漿糊,連自己親爹是幹什麼的都想密碼一樣不為人知,你叫他這做兒子的怎麼安心過日子?
“好了!給你一天收拾東西,我們明天就走!”
“明天?!這麼急?”胡青山一愣,還以為聽錯了,又不是打仗時間搞這麼緊幹嘛?
彭叔拿過他手裏的血玉盒子,看著微微皺起了眉頭,“手裏拿著這東西,在哪都不能久留啊——”
胡青山搓了搓下巴,“那我們去哪呢?”
他長歎口氣,看著遠處的山峰,沉聲說道:“貴州吧,到那去見一位朋友,之後的事還不確定。好了!回去準備吧,明天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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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青山吸完了最後一口,站起來踩滅了煙頭,從鼻子裏呼出一陣煙來。
遠遠地能看到顏老和彭叔快到了。他們沒拿多少東西,彭叔叮囑過了,要輕裝上路。
不管怎麼說,胡青山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被這兩個人徹底改變了,未來是個什麼樣子,會遇到什麼,完全是個未知數,但是命運的安排讓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好奇心驅使他走下去。
可他還不知道,一個未知世界的大門已經向他敞開了——
——————黃泉鬼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