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裏等我的郎呐,是新年,情郎哥哥一去大半年,沒得哪一天站在妹麵前……郎呐。
二月裏等我的郎呐,百花開,情郎哥哥一去不回來,到了花世界就把妹丟開……郎呐。
三月裏等我的郎呐,是清明,情郎哥哥話兒講得明,話兒講得明涼水能點燈……郎呐。
五月裏等我的郎呐,是端陽,緞子鞋子做兩雙,端在郎麵前問郎穿哪雙……郎呐。
七月裏等我的郎呐,是月半,我差情哥上街扯衣衫,先扯淡花的再扯紅牡丹……郎呐。
九月裏等我的郎呐,九月九,情郎哥哥是妹的心頭肉,妹的心頭肉怎麼舍得丟……郎呐。
臘月等我的郎呐,臘月臘,家家戶戶把燈籠掛,大紅燈籠照到我的郎回家……郎呐。”
這首歌將搭載同一趟情感列車的人們帶到了南方的沿海城市,又將他們從骨肉團聚、難舍難分的那種離境中捎回到現實,以一種共同的語言表露了他們盼團圓、盼幸福、盼清廉的心聲。台上意霞如訴似泣,想起自己的遭遇淚如雨下;台下鄉親們臉上淌著淚水,雙手舉著卻已無力鼓掌。
“唱,你們唱死呀!”戲台下,楊得意渾身裏外好不舒服。沒想到林大水的村主任當得真“撐脫”,三下兩下就改變了村裏的村風村貌,躲債的不躲了,上訪的不上訪了,打牌的不打牌了,連坑蒙拐騙的人也不敢放肆大膽地去搞了,否則要在全村的廣播裏點名挨批評,嚴重的還要像林可心姨媽那樣的作檢查,向被騙了禮金而沒有見著“媳婦”麵的人賠禮道歉,賠償損失。聽說紙廠破產後,王二棟王三寶十幾戶村民又要重操舊業,開始大規模地進行水魚養殖了,而且還請了明江市農科院的專家作指導,養殖項目還買了商業保險,他們哪裏來的錢?難道是天下掉下來的或搶了銀行不成?掏他們的口風,說是近期跟明江市某家貿易公司做成了一筆水產品、農副產品買賣賺來的。楊得意一打聽這家公司,竟是麒麟國際貿易公司。於是,楊得意趕緊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從澳門返回老家的楊得貴。楊得貴從網上銀行查看自己公司的賬目,發現賬上資金少了500萬,頓時火冒三丈。而一打林可心手機,對方手機關機,人去樓空,不知其下落矣!
楊得貴心急火燎,連忙和市紀委書記唐衛鑫一起排查中紀委姓“陳”的這個人,將他對號入座鎖定在了中紀委一個姓“程”的身上,查他參與中紀委辦過的一些案子,有查過河北省委原辦公廳副主任、省國稅局局長的貪汙腐化案,有查過安徽省原副省長的受賄和巨額財產來源不明案,有查過原貴州省委書記、省人大常委會主任的貪汙腐化案,有查過原雲南省委副書記、省長的貪汙腐化案,等等,心想自己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撞到槍口上了,他楊得貴將要成為中紀委直接查辦和殺頭的個別廳官之一,嚇得三魂出竅七魄離體,連夜召集腐敗分子在麒麟國際貿易公司開會,分析形勢,商量對策,製定措施,明確任務,建立攻守同盟。
楊得貴說:“同誌們,現在形勢對我們極為不利,聽說中紀委和省紀委的人已經下來了,我們命懸一線!為了變被動為主動,變不利為有利,經過大家充分醞釀,我綜合大家的意見,決定由廣電局局長方小川同誌出麵注銷麒麟國際貿易公司,銷毀麒麟國際貿易公司的賬簿憑證和有關賬目;由紀委書記唐衛鑫同誌摸清中紀委、省紀委以及檢察機關的動向,做好防立案、反調查的各種應急準備工作;由楊得意同誌出麵,處置麒麟國際貿易公司留下的禮品禮金及固定資產,將我放置在麒麟國際貿易公司的物件轉移出去;由符守業老總、柳如水同誌和賈所長出麵,像做掉方圓圓、李娟那樣,將林可心給做掉,先斬後剝,人皮做人皮燈罩,屍體丟進濃硫酸池,以解我和同誌們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