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1 / 3)

元旦過後,周南趕去漢江探望意霞。在此之前,他投寄給中國婦聯的一封信,得到了有關領導的批示。在政府的幫助下,意霞當上了一名環衛工人,分到了一套一室一廳的廉租房。

走進她的小屋,意霞散發冷光的麵孔如葵花般地搖向他,散發冷光的身體迅速在他的懷裏升溫,他不能拒絕,也不能放縱。他轉移視線,隻見意霞的房間布置得很溫馨,四周牆壁上貼著她抄錄的詩句,還有過去他為她拍攝的照片。

“我買了一張雙人床,想在它的床頭貼上咱倆的結婚照。”意霞的臉上泛著紅暈,在他麵前脫下外衣,解開掩飾在處子身上的一縷春衫,將一張新月般的麵孔投向他,紅唇如訴不知要表述些什麼,然而心裏所要表達的意思,都已含在她那雙熱情似火、柔情似水的黑葡萄一般的瞳子裏了……

“我的手有毒,我的眼有毒,我的擁抱有毒,我的身體有毒,我的吻有毒,我的體液有毒,連同我對你的合璧的欲望和占有的思想都有毒……”周南依舊坐在離她不遠處的沙發上,一手抓著頭發,一手揪著沙發的革子,用感覺有限的理智拒絕著她的情感說:“對不起,意霞,盡管我想這麼做,可是我不能這麼做!”

“我的吻也有毒,我的身體也有毒,我的體液也有毒,連同我對你的求愛的欲望和依靠的思想都有毒。”意霞說,“可是,我想你沒有毒,我對您的愛情與尊敬沒有毒。”

“是我的毒,將一個女人和一個家庭的幸福給毀了,我不想讓它卷土重來,讓它去毀滅另外一個女孩子和另外一個家庭的幸福!”

“昨天我讀了一本書,書中說,隻有相似的人才能相愛,相愛的人才能到一起。我們如此相似,又如此相愛,怎麼就不能到一起呢?”

“我不是沒設想我們的將來,可是隻要我們在一起,我們的將來,就會被憎恨我的人、幫助你的人一點一點地吞噬掉。而這些,現在你都還不懂。”

“趁我現在還不懂,求你愛上我好嗎?等我懂了的時候,你再慢慢地離開我……”意霞失望地理好衣衫,顫顫地走到了窗簾邊。她一邊背對著他飲泣,一邊苦苦思索自己不能得到他愛的原因。就如同她不能上學,不能有親人,不能有朋友,不能有工作的原因一樣。這有毒的身體呀!愛人是人的一種本能,被愛是人的一種渴望,如果連這種本能和渴望都不能得到滿足,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看著她這麼痛苦的樣子,他的靈魂在撕裂!他想在這個美麗而單純的姑娘麵前,她有哪一點不配自己去愛呢?她生命的花朵因愛的燃燒而綻放,也將因愛的熄滅而枯萎。

“意霞,我答應你……”他緩緩地走到她的背後,像下定了決心似地對她說,“當我們有一天,什麼都不能,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我們不害怕,不埋怨,也不後悔。”

“好吧。”意霞轉過身來撲進他的懷抱,眼裏泛開了喜悅的淚花。透著一層春衫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於是聖女的雙眸羞赦地合上,渴望他用真情打開她那把象征著處女情結的幸運鎖。

“這是什麼?”看著她潔白如玉的頸項,呈圓錐狀微微顫抖的椒乳,要做到坐懷不亂很難,害怕少女的敏感會再次激起自己欲望的浪滔,示意她自己將那枚幸運鎖啟下。

她將內衣往外褪去,露出兩輪潔白如玉的乳廓,原來這是一把黃燦燦的花鎖,小巧而精致的象征著富貴與吉祥的金鍾花。

“這是我媽媽留下來的,”意霞坐在沙發上說,“我媽媽患有心髒病,在她滿月的時候就被人遺棄了。我爺爺帶我爸爸看病,撿到了我媽媽。我媽媽長到十七歲,就由我爺爺做主許配給了我爸爸。後來,我爺爺死於車禍,我爸爸得肝癌死了,我媽媽也因心髒病去世,丟下我一個跟小叔一起過活。我媽死的時候,將這個交與我,她說最恨我姥爺,如果我能找到他,替她扇他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