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嘉陽和寧悅的關係匪淺,這在公司裏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了。有的人會對寧悅客客氣氣的企圖攀上雲總這棵大樹,相同的,也有人會對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加以揣測,甚至惡意中傷寧悅的人品,說她說雲嘉陽的地下情人,見不得光的那種。
不過這些話寧悅雖然知道,可卻沒想過反駁,更沒想浪費力氣去做無畏的辯白。她無意用那些無聊的人和無聊的事兒來打擾了自己的清淨,一群跳梁小醜放的屁,她揮一揮袖子自然就能散了去。
雲嘉陽看到寧悅心不在焉的樣子,關切的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不然我送你回家休息一下吧?”
又來了!
寧悅無奈的看著雲嘉陽,他總是這樣不分場合不顧別人心意的隨便對別人好,而且從來不知道這些舉動是多麼容易讓一個女人傾心於他。
認識雲嘉陽,絕對是她寧悅這輩子最大的幸運與最大的不幸。
“我是心情不好。”寧悅臉色懨懨的,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為什麼心情不好?”雲嘉陽鍥而不舍的尋問。
寧悅停下步子,用一種在別人看來特別不知死活的態度和雲嘉陽說道:“昨晚上我喝的斷片兒了,不過根據我殘存的那些記憶來分析,我昨天可能把投資商給打了。”
“你?!”雲嘉陽的手指指著她好一會兒,突然噗嗤笑了起來:“你這樣的小身板,能打過一個大老板?他就算再怎麼不中用,好歹也是個男人吧?”
寧悅看著他這個態度,頓時有些惱了:“我都說了是斷片了!其他的事兒我不記得了,也想不起來。等會兒開會的時候如果你的好下屬來告我的狀,你可別再來問我情況,煩!”
雲嘉陽知道寧悅就是這個脾氣,雖然不善言辭,可卻是個心眼好又有責任感的人,不然她也不會跑來提醒自己她有可能惹禍的事兒了:“行了,我心裏有數了。”
“哼。”寧悅把臉別了過去,可手裏卻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的劇本,說不忐忑都是假的,誰能不怕?
得罪了那些財神爺,他們可能又要花好大的勁兒才能找到另一個願意投資的人了。不過這年頭一個投資商可比一個默默無聞的小編劇難找多了,萬一陳導棄車保帥,直接將她從劇組裏踢出去,那她可就連給自己辯白的機會都沒有了。
雲嘉陽帶著寧悅出現在會議室裏的那一瞬間,原本氣氛輕鬆活躍的場合立刻變得安靜嚴肅起來。大家看著跟在雲嘉陽身後進來的寧悅,眼神中總有那麼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寧悅昨天晚上喝多了,現在有點宿醉頭疼,臉色自然不好看,可她這個樣子落在了陳導眼睛裏就成了不一樣的意思了。
昨天晚上寧悅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沈略帶走的事兒他們都還沒忘呢,隻不過在這個圈子裏隻有話少的人才能活得更好,他們就更不會對昨天晚上的那些事兒嚼舌頭根子了。沈略那個男人看起來總是和和氣氣的,可卻真的是個喜怒無常的主,寧悅昨天晚上和他在一起,說不定還受了不少委屈。
陳導腦補出了一副醉後的小貓被一隻大她幾十倍的豹子淩辱欺壓的場麵,頓時看著寧悅的眼神都充滿了同情。拋開別的不說,光說劇本的質量和創意,寧悅已經甩了好多老家夥幾條街那麼遠了,陳導是個想要在退休前好好做出一點成績的人,自然就更欣賞有才華的人一點了。
隻不過昨天晚上寧悅打了張總這個事兒在他心裏始終有一點疙瘩,讓他心裏總是心神不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