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目的已經達到,托明阿麵色一緩坐下來,緩緩說道:“要我等率部加入圍攻也可以,隻是有些條件。”
見他的臉色緩和下來,鮑史唐也鎮靜了不少,當即問到:“有何條件,將軍但可一吐為快。”
托明阿微微笑道:“我部隻負責一塊,防範賊寇突圍,參加與否圍攻由我決定。”
“什麼?你難道不是一同來圍剿敵軍的馬?圍而不攻有何用處?”聽到此處,鮑史唐馬上便叫到。
托明阿聽了他的話並不生氣,解釋道:“我又不是說不會進攻,隻是由我決定,大家同為將領,當然都想竭盡所能剿滅賊寇。況且,你收縮了防線,就能有更多的士兵可以參見進攻,讓進攻更猛烈。”
聞言,鮑史唐稍微冷靜下來,和身後的幕僚商量了兩句,然後回頭說:“好,我答應你。今日大軍紮營歇息,明日將進攻,還望將軍你積極配合,若能成功,你我兩人都有顏麵見皇上。”
托明阿嗬嗬一笑說道:“本將還沒有說完,還有一條。”
“還有?”鮑史唐臉上一驚,然後沉下來,強壓著心中的怒氣問到:“托明將軍說吧。”
看著托明阿離去的背影,鮑史唐咬牙切齒。幕僚走過來:“這功勞當真要分他一半?”
鮑史唐沒有說話,隻是走到大帳外,望著正在搭建兵帳的清兵。幕僚有些喪氣,但是他也知道要想讓托明阿出力,他們沒有其他的辦法。然後他問道:“明天我們怎麼攻城?”對於這方麵,雖然在兵書上談之甚多,但到了真到了眼前要他們去進攻一座防禦堡壘,他們也頓時感覺到牛肯南瓜無從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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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占據著整個天空,棱堡外的清軍兵營燈火通明。楊越放下單筒望遠鏡,淡淡說道:“看樣子他們今天不準備進攻了,應該是明天會進行試探性的進攻。”
石信天問道:“那我們的士兵該怎麼安排?”
現在馬明龍的偵騎連也差不多都撤回來了,這樣算起來凱旋營有一千六百人,地麵工事完成後又從七千百姓中挑選了一千左右的青壯,給他們每人一把刀,臨時任命了些軍官,也就算是有了近戰部隊。這樣一算起來,這堡壘中的總兵力是二千六百人,但是楊越還是不希望拿這些臨時軍隊和敵人對拚,也不希望僅剩下的凱旋營士兵在交戰中肉搏。所以,防守這棱堡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和敵人拉開距離,用交叉火力避免貼身消耗。
楊越想了下說道:“我們留一手,明天讓我們的士兵全部在壕溝裏發揮火力,民兵站在棱堡上,對了,他們的弓術練得如何了?”
馬明龍嗬嗬一笑道:“大人盡管放心,陳有誌的弓術一直是連山附近數一數二的,雖然因為時間太短,不能將他們個個練成神箭手,但是張弓拉箭這些基本功是沒問題的。”
楊越點頭:“隻要會了基本功,其他的就拿清兵做靶子練習吧。”雖然他是這麼說,但是語氣還是有些無奈,這些民兵的弓箭全部都是許州軍備庫裏挑的,箭矢充足,但就是沒有練過。他隻是希望在敵人大舉進攻的時候,能用陣陣箭矢加強一些火力,畢竟聊勝於無。
石信天笑說:“大哥,這等堅固的堡壘,我等此生聞所未聞,明日定叫那些清兵有來無回!”
楊越聞言微微一笑,伸出手撫摸著棱堡上的石塊,雖然是趕工出來的,但是質量卻一點都不差。
“讓戒備的士兵保持清醒,其餘士兵要休息好,明日我們清軍好看!”楊越說完,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笑容。他轉過身,石信天和近衛緊跟著他走下了台階。
這半個月來,雖然督建棱堡的任務是周博文和石信天的,但是楊越卻是一直在這裏,基本上每一個角落的建造都有他的指導。這個棱堡,也是他半月來的心血。石信天知道這一點,同時他也相信這座堡壘能夠抵抗清軍的進攻,除了知道這座堡壘堅不可摧外,還有對楊越的崇拜。
自從老石頭死後,楊越就成了石信天唯一的親人,在這段時間裏,從一個水營小兵榮升到了將軍,每一個環節都是楊越在幫助他。所以石信天崇拜他,他做成了自己不敢想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