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調整，還是趕不上空氣的減少量，他隻能盡量憋著。隨著時間越長，他就越覺得再也憋不下去了。他的動作不自然就開始轉了方向，不再往下，而是一路往上。
剛一破開地麵，他的頭往上一冒，地麵上的大氣猛地裹上來。謝細五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往肚裏吸氣。
急促地呼吸了幾口，眼睛也從黑暗中轉到昏暗狀態。這是傍晚還是夜晚？似乎不像，有什麼擋住了光線。他的腦袋轉了轉，在腦袋周邊的草棵拂在臉上，癢酥酥的。在仔細辨認一下，擋住光線的，似乎是女人的裙裾。裙裾搖來搖去，拂著他的臉，碰上來時有癢癢的感覺。
他到了女人的裙底？裙底的風光，他不敢抬頭看。旁邊還有一個男子，從裙子下麵能感覺到那種氣息。瘋狂吸了幾口氣，他感覺那女人警覺到了他的動靜，正在四處尋找。謝細五嚇得心都要蹦跳出來了，他狠狠地吸了兩口氣，身體又鑽進了土裏。
這一次在土裏鑽行，他找到一些在水裏遊泳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對神龜術的掌握，有了更多的心得體會，動作也從容了很多，呼吸也平和了很多。
這些泥土和水沒有了區別，動作的姿勢和心裏的感覺完全變成了遊泳的。這種心態對謝細五在泥土中的速度有很大的提升，胸裏的氣息調整也平穩了很多。
在泥土中穿行時，遇到一窩一窩的老鼠。那些老鼠驚慌得縮成一團，謝細五用泥土把那些驚恐的老鼠埋住，心裏有一種特別的快意。
還會遇到一些蛇、藏躲著的昆蟲、植物的伸展的根莖。對於這些障礙物，謝細五采取遇佛殺佛，遇人殺人的果敢和決絕，把阻擋自己的各種東西通通消滅。
泥土很快掩蓋了他的軌跡。膨鬆的泥土逐漸延伸著，在地下人眼看不到的地方迅速地移動著。
謝細五心想，“他三舅爺爺的，早知道這個神龜術和遊泳一個道理，以前學習的時候用得著這麼恐懼嗎？”
那個教官也太差勁了，教什麼東西隻會填鴨似的教，不會動腦子。當學員學不會的時候，隻有懲罰一種手段。謝細五心想，要是自己去當教官，一定不會那麼蠢笨。
一邊往前飛速地鑽著，心裏一邊回憶著往事。那個個子不高的教官，一張臉總是繃著的，甚至都像烏龜殼一樣開裂了。他的本事好像還是很大的，謝細五覺得教官還教過一些更奇妙的東西。但是，那時的他因為害怕，學的東西全都隨著屙屎一起離開了身體，實在可惜。
謝細五心裏正胡亂地想著，腦子一滑，飄上來一片裙裾。謝細五心裏疑惑起來，剛才冒頭出去，看到的裙裾竟然那麼熟悉，還是一男一女？氣息非常熟悉。從上麵傳下來話語聲，好像說什麼“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這是要玩殉情死？這個事比較血腥。避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