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頭銀色的頭發,不再張揚,似乎也變得黯淡失色。
他的周圍,晦暗一片,沒有了絲毫的光芒。
苜蓿轉頭望著易旭璟,眼角的餘光撇到了遠處的一個人影,還有那一頭的銀色頭發。
她的眼神一變,她的雙手攀上易旭璟的脖頸,雙腳微微踮起,她的身體緊貼著易旭璟,冰涼的嘴唇吻上他炙熱的雙唇。
易旭璟的身體在觸及到她柔軟香馥的身軀時,猛地一怔,身體變得僵硬而不知所措,隻能靠著原始的欲望與身體的本能。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不一會兒,他已經反被動為主動。
他的雙手環著她的腰,微微低頭,不讓她太過吃力,他炙熱而深情的回吻著她,眼裏的堅冰融化,他緩緩的閉上雙眸,專注的吻著她。
整個世界似乎已經隻剩下了他們,周遭的一切都變得黯淡失色。
他濕熱的舌頭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長驅直入,挑逗著她的舌頭,與之糾纏。
苜蓿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自控,在他的引領下,已經漸漸失去了自控能力。
她有些脆弱無助的使勁環著他的脖頸。
似乎在湖麵上抓住了一根浮木。
易旭璟的眼角沾染著笑意,愈吻愈深。
他的嘴唇離開她紅腫如木棉花般的嘴唇,深深淺淺的落在她的臉上,遊移到了她的耳垂,他溫熱的氣息如同有魔力般的撲在她的耳邊,有些酥麻,有些癢癢的,似乎有電流流竄過她的全身,他在她的臉上與脖頸上擦出一道又一道的火花,似乎已經停不下來。
苜蓿趴在他的肩頭,有些無力的嬌喘連連。
她掙紮著說道:“別……別,別再繼續,戲,已經結束了……”
易旭璟的動作不再繼續,立刻停了下來。
他抬頭,動作有些僵硬,他的眼眸黯淡,眼神有些冰涼的注視著她。
激情如潮水般褪去,他漸漸恢複了神誌,不再如之前一樣的魯莽。
“所以……剛剛,你隻是演戲麼……”易旭璟有些痛苦的問道,眼神裏是蔓延的絕望。
苜蓿有些無措的望著他的臉龐。
真的,隻是演戲麼?
那麼,她難以自持的衝動,又作何解釋,她對於他的長驅直入,如果沒有靠著最後一絲清醒的理智,她根本就不會拒絕。
而那唯一清醒的理智,就是不遠處的Caspar.她的眼角撇著不遠處,那裏已經沒有了原來的身影,亦沒有了那一頭她曾經熟悉過張揚的銀色頭發。
他離開了。
他看到了一切。
所以,他傷心的離開了,絕望的離開。
不帶走半點留戀,所以,她的目的,達到了。
她略帶歉意的望著易旭璟,嘴唇蠕動著,竟然說不出任何的言語。
易旭璟有些自嘲的垂下眼瞼,眼底深處是看不到的失望。
“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說著,易旭璟緩緩的轉身,一步一步,離開了花園。
苜蓿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落寞的身影漸行漸遠。
她的嘴唇微微的張開,有些話似乎要脫口而出。
但是,她強忍著那股衝動,閉上了雙唇,把所有的話都如數吞進了肚子。
多想留下他。
多想向他解釋。
但是,她與他,本就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永遠的不可能。
Caspar失神的走在醫院的走廊上。
手上還諷刺的拿著她的白色外套。
她的幸福,他已經目睹。
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了他留下的必要。
所以,帶著無盡的心殤,他必須離開這裏。
他的眼眸黯淡,眼底是已經熄滅的火焰,他目無表情。
他可以離開了,毫無牽掛的離開這裏。
因為,苜蓿,已經不再需要他。
就這樣,他絕望的不斷的走著,走著,最終,走進那一片走廊盡頭的光亮裏。
消失不見。
機場。
飛機在空中劃過一個又一個傷感的弧度,帶不走的煙霧,消散在空中。
天空中雲朵一團又一團,馥鬱,芬芳。
陽光炙熱的灑向大地,炙烤著這個大地。
充斥在耳朵周邊的是,是隆隆的轟鳴聲,使得鼓膜陣陣發痛。
整個世界讓人覺得有些心浮氣躁。
在苜蓿的強烈要求下,易旭璟不得不答應她,讓她帶著還未完全痊愈的身體勉強離開醫院半天,親自來送Caspar離開。
一輛超炫的跑車停在機場的門口。
但是,卻沒有人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