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雲染不再問雲溪的去向,隻是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米九懷中的骨灰盒。心中隱約猜到了什麼。
再見到初雪的時候,他比上一次見到的還要虛弱,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見到米九她們又來了,麵色有些不悅,“又是你們!”
清俊的眸子在見到她們的時候,已經轉變成了厭惡,“對了,這次你們倒是少了一個人!”
米九對著初雪輕哼了一聲,雲溪你看看,你便是你愛上的男人!
玉米對初雪的說還語氣更是氣憤,哼哼聲,將包袱中的雪蓮取了出來扔在初雪的手上,“我告訴你,這是我師姐用命換回來的東西。”
初雪看著手中的水晶盒子裏麵的開得正是妖媚的雪蓮,臉色一冷,“拿走,我不屑你們的施舍!”
“哼,施舍?我若是我師姐,我寧願去救助外麵可憐的乞丐,也不會拿來給你,忘恩負義,狼心狗肺,枉我師姐曾經對你手下留情。呸,你壓根就不值!”
“你說什麼?”初雪的清俊的眸子一寒,清瘦的身軀站得筆直,步步踉蹌的走向玉米,複又重複道,“你剛剛說什麼?”
“說什麼?你聽不明白了?不如你好好問問你的夫人不就知曉了?當年的事情,你的夫人可是一清二楚啊。”
聞言,初雪的目光帶著點點寒冷看向雲染,“她說的什麼意思?染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染從未見過初雪用這種冰冷的目光看向自己,她嚇得後退了一步,趕緊道,“不要相信她們,她們是騙人的。”
“騙人?該說騙人的人也是你,是你騙我師姐前去天山之巔取得雪蓮,便將初雪讓給我師姐。可是,你明明知道,凡是去天山的人都死了,那裏根本就是地獄,有去無回。”
“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
“你——”玉米正欲再說什麼,卻被米九拉住了衣袖,她搖了搖頭,示意玉米不要再說下去。
玉米隻得氣哼哼一聲,頭別向一邊。
米九從包袱中取出一封信親手交到初雪的手上,隻看了他一眼,便拉著玉米離開了。
初雪的手有些抖動,不知道該不該打開來看看,總覺得這裏麵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雲染拉著初雪的手,帶著哭腔的聲音道,“初雪,不要看,不要看——”
他思索了片刻,最後還是講信封拆開了,信上隻有寥寥幾句話:初雪,我其實是會喝酒的。那晚,我原本想陪你喝一晚,但是我沒有。
我是個沒心沒肺的殺手,是無憂宮的金牌殺手,我知道無憂宮是你痛恨的,我更知道若是與你說了,便沒有後麵那樣快樂的日子。
我用三個月的時間愛上你,亦或者說那晚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你了。卻用了一輩子來忘記你。
愛上你很容易,忘記你,卻真的真的好難!
如果能重來一場,我希望自己從來沒有遇上你,我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殺手,無憂宮的金牌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