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岩開口解釋道：“我隻能嚐試恢複你的表麵傷痕，但是沒辦法恢複你已經被割掉的舌頭。”
女鬼搖了搖頭，依然用感激的眼神望著他。
黃岩笑了一下，然後開始進入正題：“既然你不會說話，也不認識字。那我問什麼，你隻需要搖搖頭或者點點頭就好。聽懂了嗎？”
女鬼點了一下頭。
黃岩：“你是被人所害才成的鬼，是嗎？”
女鬼咬了一下下唇，怔愣了一下，然後才緩緩點了頭。
黃岩看出她眼中的猶豫，繼續道：“害你的人是林雲誌林公子嗎？”
女鬼一聽到林雲誌的名字，眼裏就陡然生出了滔天的恨意。她撐在地上的手緊緊握住，手指泛白。好久之後，這恨意才慢慢平息了下來，她點頭。
張瀟華唏噓了一下。
黃岩的眉宇間染上一抹憂愁，接著繼續問：“是他拔掉了你的舌頭嗎？”
女鬼的喉嚨裏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嗯”。
黃岩歎了一口氣，“你是在哪死的？還記得你的屍首嗎？”
女鬼茫然地搖了搖頭，眼裏蓄滿的眼淚終於還是掉落了下來。隻不過，眼淚沒滾落到地上，反而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溫若塵給用手接住了。
溫若塵用指腹撚過這滴眼淚，沒說話。
黃岩搖了搖頭：“有些難辦啊……”
*
安置了女鬼後，溫若塵一臉神秘兮兮地拉著師傅和師兄來到了屋子裏麵，關上了門窗。
黃岩一挑眉，好奇地問：“什麼事，非要關著門窗說啊？”旁邊的張瀟華也有些不解，新奇地看著這個小師弟。
溫若塵摸了摸鼻子，殷勤地先給黃岩倒了一杯水，“師父師父，您收鬼辛苦，趕緊喝口水歇一歇。”
黃岩一聲輕笑，捏著手裏的杯子嘬了一口茶，然後示意溫若塵：“趕緊說。太難的事情，你師父也無能為力。”
“哎師父。這世間還有能比您更厲害的道士嗎？”說著，就像一個勤快的店小二一樣走到黃岩身後，替他捏著肩，“師父啊，我隻有一個忙需要您幫一下。”
黃岩笑罵了一聲，“說來聽聽。”
溫若塵又跑到黃岩身前，蹲在地上仰視著他，斟酌著措辭：“我遇到了一隻很可憐的鬼。他被人害死，然後又被人鎖住了記憶，已經在人間遊蕩了十年了……”
張瀟華插話：“莫不是你認識他？”
溫若塵抿了抿唇，“我猜測，他是林家的小公子……”然後一邊注意著黃岩的臉色，一邊緩緩說出了這幾天的事情經過和猜測。
張瀟華瞪大了眼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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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
溫若塵就領著一隻鬼又進了城。他注意到身邊的鬼有一些異常的興奮，覺得有些好笑，“就這麼開心啊？”
那鬼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臉上愉悅把他襯的更像是一個少年意氣的貴公子。他說：“那可不。昨夜師父幫我看了一下，說是有望恢複記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