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重新看到中午的太陽,武末末覺的有點頭暈,再看看郭寧,郭寧神清氣爽,一身衣服襯得人風流倜儻。
武末末笑了笑,“你的提議我會考慮。”然後頭也不回夾著腿努力找出一種自己不難受別人看著不怪異的姿勢走了。
沒有回宿舍,武末末一個人窩在校籃球館最後一排座椅上看球場上兩個男生打籃球,一高一矮,一壯一瘦。矮的把球一拋,高的一接縱身一躍勾手一扣球入籃筐。
你把他的比賽看盡了喉嚨喊破了你也就是一個圍觀群眾,連個配角都當不上------
自己不想走出來,你永遠也走不出來------
武末末掏出手機心一狠牙一咬拔了出去。“末末。”聽到那個聲音,武末末真的很想哭,就像打了王鍵後看著那瓶水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可他哭不出來。
“嚴磊,哪兒呢?”能出來一下嗎。武末末後一句話說不出來了,他的嗓子真的哽住了。
“收拾房子呢,你不知道我們多幸運,房子找到了,你可不知道朱可找的這房子多便宜,才550,小是小了點,不過裏麵人家還給配了床,小東西,有事沒,沒事的話過來幫哥哥擦玻璃。”
人家高潮時,你在抹淚。
他眼裏可以裝很多人,他關心的是胸大不大,屁股圓不圓,但那裏永遠得是凹的而不是凸的------
武末末把臉上的東西抹盡了,再把聲音放亮了一倍,“我-----我可能過不來,我在市中心書店買書呢,不好意思啊。”
“過不來就過不來唄,好好轉轉吧,誒,等等……,朱可,末末就在市中心書店,你前麵說要買的那本書叫什麼名字,讓末末幫你帶回來不就成了。”
掛了手機,武末末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半了。武末末站起來就跑著下樓梯,等跑了三階台階後麵痛得他差點沒瘋掉,他才想起來他現在就是個半殘廢。
小心的挪到公交車站,擠上了車趕到市中心的大書店,武末末也沒勁翻找了,找到服務員把書名一報,買了書緊趕慢趕做上公交往回跑,趕到嚴磊新租的樓下差不多快六點了。
那棟樓的五樓有一個男人站的高高的正歡天喜地掛窗簾,滿臉的喜色遮都遮不住。
武末末呆呆地仰著頭,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自己寫的那首狗屁不通的詩,眼眶熱了,鼻子酸了,武末末狠狠地摔了那本書,再狠狠地跺了好幾腳。
為他做了多少次傻事?
多也不多,少也不少,就那麼幾件,加上今天的這件。
離武末末學校三站路的一個普通小區裏,這裏住了許多附近學校的老師,也有一些條件好在的學生這裏租房子住。
郭寧提著一大袋東西進了其中一個樓門,上到三樓開了門進去隨手把袋子放在門邊的櫃子上,聽到屋子裏有些動靜,向裏麵伸了伸頭。客廳沙發上正睡著打著酣的老秦。老秦是周六早上來的,號稱宿舍熱的實在受不了,激情四溢的就快脫水了,隻能先到他這裏把手裏的活趕完再說。
沒有叫醒老秦,郭寧轉過頭來繼續整理手裏剛剛買回來的東西,一雙新的NIKE夾角拖鞋,放在鞋櫃裏,再是幾條新毛巾,把它們拿到浴室掛好,再然後是幾盒內褲幾件內衣,兩套睡衣,把它們放到櫃子裏,再有一些碗筷什麼的生活用品。把這些收拾完,郭寧又在房子裏轉了一圈,冰箱、電視、空調、洗衣機,包括洗衣液和去汙劑,還有廚房,確信沒什麼缺的了,郭寧開始拖地,拖到沙發邊才發現老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睜著那兩隻沒帶眼鏡無神的小眼睛看著他。
“你小子得手了,兩個晚上都不回來,你也不怕我餓死在你這裏了。”老秦揉了揉眼角的眼屎坐了起來。
“我就是回來,你也沒吃的,你以為我會做啊,再說,你身上那油水大的,餓一周都沒問題。”郭寧拖到老秦身邊,點了點老秦的鞋子,“把鞋拿起來。”老秦乖乖的把鞋提起來,硬是等到地幹了才敢放下去。他太了解郭寧了,要是他敢給地上弄出個鞋印子,郭寧手裏的拖把直接能拖他臉上洗臉去。
“郭寧,你這回來真的了,上次的那個纏了你那麼久,也不見你搬出來,怎麼這會兒就想通了。”
“人總得邁出第一步,才知道接下來的會是什麼樣,我縮夠了。”郭寧看了眼老秦繼續低下頭拖地,等整個地亮的都能照見人影,他才放了拖把,倒了兩杯水過來給了老秦一杯,“你怎麼在沙發上睡,為什麼不睡床上。”
“我可不敢。”老秦一口喝幹了,把杯子又遞給郭寧,“再來一點,睡了一覺都冒虛汗了,別說你的床,就你的沙發,我躺下去都猶豫了半天,咱一個屋裏住了三年,你看我的屁股挨過你的床了沒,怕受那個刺激,咱這屁股在髒地方蹭慣了,蹭到幹淨地方,它自動畏罪潛逃,再說了,昨晚幹到四點半,睡不睡也差不多就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