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嘴裏的涼水,武末末渾身濕透了盯著郭寧看。

郭寧的身體很棒,緊質的肌肉不是那種塊狀的突兀,腰很結實還有一點點腹毛,兩條長腿很結實,很明顯是長期鍛煉才能出來的線條。

武末末靠著牆站在光滑的浴盆裏,手裏還扶著牆邊掛毛巾用的不鏽鋼的架子,他看著郭寧慢條斯理地除去最後一件,恍惚著就是嚴磊從廁所的門出來,手裏拎著小小的遊泳褲。武末末的視線模糊了,水嘩啦啦打在臉上由冷變熱。

等郭寧轉過身來,武末末甩了甩臉上的水珠子,猛眨了幾下眼睛才看清楚了情況,腦子一瞬間就僵硬了,他是真的被郭寧下身的那個劍拔弩張的東西嚇壞了。這不等同於自己身上的那件器物,也不等同於‘劍仙’底下藏著圖片中各形各色的柱狀物,它紮在一個人的身體上引人注目的那麼立體、那麼怪異、那麼囂張、那麼凶悍,那麼的讓人恐懼,那麼的----那麼的讓人看都不敢看。

他吃什麼東西就能把那兒吃成這樣,不要說放大鏡了……

武末末哀鳴了一聲,一腳跨出了盆子,頭暈腿軟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爬起來連郭寧的追問“沒事吧,”都就顧上聽,拔開腿就晃晃悠悠掙紮著往外跑。

“哎,你給我站住,去哪兒。”

郭寧緊跟著武末末蹦了出去,一把扯著武末末貼在身上濕透的T恤又把武末末拎了回來。

“放開我,你他媽的放開我,我有事------”武末末嗓子隻喊出了一半,就被郭寧的一隻手死死地捂住了。郭寧把武末末往牆上一頂,騰出一隻手去扯武末末的運動短褲。武末末運動短褲裏麵本就沒有穿東西,他的內褲在早上接了自己的和郭寧的東西後躺在了宿舍樓下的垃圾箱裏光榮了。

等武末末被郭寧按在牆上把身上掙拔幹淨了,郭寧鬆開了手。

“轉過來。”

武末末想吐了,腿也站不穩了,兩個臉蛋像是火烤一樣灼的眼睛都開始痛了。他算明白了,這紅酒比啤酒隻強不弱,他不明白有的人喝醉了發酒瘋,他為什麼不發,發的話,他可以趁勢一個大巴掌把郭寧呼死過去,可他現在就像個拿捏氣質的娘們一樣歪抵著牆,就是沒勁,頭暈身體軟,耳朵還轟隆隆作響,可王八蛋郭寧還要他轉過去。

轉個屁轉!他哪有勁轉!

“你給我轉過來。”武末末不想轉可由不了他。郭寧伸了手就把他拔拉了過來,又把他用力地紮進了自己的懷裏,那個堅硬的如一把利器一樣的東西一下捅到了武末末的肚皮上。

武末末想笑。

因為那根東西沒有捅進去沒有折斷而是打了個滑拐上去了,這個樣子真他媽的滑稽。更讓他好笑的是郭寧拿了一瓶沐浴液給他從頭淋到了腳,然後就像小時候他媽媽給他洗澡一樣,揉著頭發,搓著肩膀,洗著腋下。武末末開始掙紮了,在水裏胡蹦躂,身上每個地方都敏感了起來,碰到了就癢得受不了。

武末末嗬嗬嗬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給我老實點。”郭寧死死地扳著武末末的胳膊,就像幹的就是洗澡工人的活一樣盡心盡責,一手拉著他,一手在他身上揉搓,一絲不苟,每一塊地方都照顧的非常到位,甚至武末末的腳指頭他都蹲下身子搓了一遍。直到武末末身上的泡沫沒了,水能像緞子一樣從胸口淌下來,郭寧關了水,還沒等武末末從剛才那些讓他目瞪口呆眩暈的場景回過神來,郭寧扯著武末末的胳膊就把他拽出去了摜在床上。

“你是不是有幫人洗澡的癖好?”武末末邊往床腳爬邊強打起最後的精神顫顫畏畏地問,眼睛還乎閃乎閃地看著大門離床有多遠。

“沒有。我隻想把昨晚我鼓起莫大勇氣鑽進你那臭被單裏的那股汗味洗掉,整整一個晚上我做夢都在幫你洗澡,洗得我都快虛脫了,你那被罩有多久沒洗了。”

“才-----才洗過。”武末末氣短了。按照武末末的習慣,那的確是剛剛洗過,一個月前回家時用他嫂子剛買的半自動洗衣機好好的洗了一遍,還拿到院子裏讓大太陽美美曬了多半天,這才過去了沒多少天,再撐上一兩個月撐到放假也完全沒問題,他們宿舍有些兄弟的被子要不是宿管強製他們拆下來送學校集體洗,估計混上四年也是非常正常的。

髒一點,才像個男人,這個論點武末末雖不同意,但他是個懶人,他隻執行。

“郭寧,你在單位裏是幹什麼的?”武末末看著大門,跑過去得五、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