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幾天,嚴磊就興高彩烈地跑過來告訴武末末,說朱可同意了。他現在成了朱可的正式男朋友。

“哥們還真沒看錯你。”武末末樂得好像不是朱可答應了嚴磊,而是嚴磊答應了武末末。“快說,是不是我寫的那首詩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什麼呀,朱可答應我當然是被我的無敵魅力征服了,不過,你那詩我在詩社念了,詩社的老師給的評語是立意還不錯,語言太蒼白,末末,看來咱倆都不是寫詩的那塊料。”

準是那個研三公子給的垃圾評語。就那人能給什麼呀,還蒼白呢?

關鍵是它到底蒼白嗎?武末末苦思冥想,一點不蒼白呀,他總覺的那個下午聽的時候霞光萬丈。

通過前一段時間的奢侈浪費,武末末他們一群難兄難弟重新吃上學校大灶的夥食讓所有人的胃口都小了很多,飯太爛,味太差,幾乎是每一個人吃飯時都會有的評論。

中午武末末的四兩米飯裏竟然還吃出一個小生物,他真佩服自己竟然能把那個小東西扔了還能把米飯吃得幹幹淨淨,可吃完之後就不對勁了,下午的課他基本上沒法聽,滿腦子都是那條肥肥糯糯的東西躺在菜花的縫隙裏的鏡頭,結果下午的實驗課他差一點難得的吐了。看來堅決不倒飯的習慣是得改一改了,忍一次可以,忍兩次可以,三年忍下來真的沒法再忍了。

到了晚飯的點,武末末的惡心勁還沒過去,在食堂裏轉了三圈,隻買了一個饅頭,吃的時候就像吃炸藥包似的,小小心心的啃到最後,剩下的三口還是叫他一發狠扔了,把身邊坐著的小海南吃驚壞了,他們倆可是大家公認的節約的楷模,寧願撐死也不能浪費。

武末末剛出了食堂,就聽有人在背後叫他,一回頭,竟然是那個尊貴的研三公子郭寧。

“有事嗎?”武末末表情很冷淡,如果這個人跟你以前沒深交,以後也注定不會有深交,那麼說一句說一百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浪費,更何況這還是位詩人,知道那個詩社是怎麼回事後,武末末已經決定以後碰到詩就繞十裏地。要碰到詩人十裏地都不夠他繞的。

“能跟你下盤棋嗎?”郭寧說著還晃了晃手上一個看著不算輕的黑袋子。

“我水平不行。”武末末謙虛了。

“開玩笑,你冠軍你不行,誰行,說實話,我已經五年沒輸過了。”

“那你得感激你運氣太好。”

“算是吧,怎麼樣,能下嗎?”

武末末狡黠一笑,“是不是想報仇血恨?”

“想不想給我一個機會?”郭寧也狡黠一笑。

武末末說就在學校操場上隨便找個地行了。郭寧說,去你宿舍吧,操場上還不夠亂的。

武末末看了看郭寧白色的T

恤和那條一看就不是自己身上五十元一條學校門外小販賣的牛仔褲,本想說我們宿舍比操場還亂,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所以兩個人就坐一塊了。

在武末末宿舍扔的亂七八糟的衣服褲子被子的床上,武末末把那些髒衣服臭襪子還有亂七八糙的書往上鋪一扔,雪花般飄下來幾張紙來。

郭寧拾起一張,一個裸體女人騷首弄姿。

“嘿嘿,這鋪的哥們在網上打印的,喜歡就拿一張,甭客氣,回去貼床頭大大方方的看,奶大屁股大,高清打印機的產物,下麵那個地方能看的一清二楚。”武末末說著又遞郭寧一張。“那是妖豔的,這是嫵媚的,多選選,總有一個適合你。”

“你也喜歡?”郭寧問,眼睛看了一眼就開始四處轉。

“幹嘛不喜歡,這是我們宿舍的名片,每人一張。”武末末隨手揭起牆上貼的一個球星海報,下麵果真又有一個高清的外國裸體女人玉體橫程,然後又指了指對麵的鋪,“這是我的。”跑過去把上鋪的鋪蓋撐起來,取掉下麵墊的一張掛曆,又一個金發碧眼的妖豔女。

郭寧順眼看了看武末末的床,床上也不幹淨,但在這個宿舍裏已經算傑出了,床頭還自己釘了一個木架子,上麵擺滿了書,郭寧把那幾張紙扔回了上鋪對武末末笑了笑。“原來你也是學電子信息工程的。”

也,難到他也是。武末末一點也不想問,郭寧自己搶答了,“我學的是經濟。”

“噢。”武末末應了聲,看了看郭寧再看了看扔回床上的那幾張紙,不由的在肚子裏罵了一句:裝什麼假正經,是不是嫌死的沒真的來勁。

武末末撇撇嘴把被子疊了,把床單拉展了,雖說還有股臭腳味,這已是這張床最好的狀態了,請郭寧坐下,郭寧剛坐下,又站了起來,揭開褥子,裏麵還藏了條內褲。

“這鋪的哥們從小愛鑽防空洞,所以這是打小養成的習慣,什麼東西都愛往鋪下藏。”武末末陪笑一聲拎起內褲換了個地方重新給他藏起來了,那郭寧臉上變了七八次的表情武末末權當看不見,再把桌子上各類垃圾一劃拉,找出塊能放下棋盤的地方,武末末自己爬到自己的床上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往裏推了推然後蹲好,等郭寧把黑袋子裏的棋盤和棋子掏出來,武末末一下子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