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蒙蒙亮,連墨和木木正溫馨的抱在一起,毫無姿態可言的睡大覺時,就被一個電話給鬧醒了。
連墨迷迷糊糊的抬手在床頭一陣亂翻,拿起電話就不客氣的開炮,“誰啊,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
睡覺了。”
電話另一頭的寒銳坐在車上抿了抿嘴,“我寒銳,地址。”聽到電話裏的聲音,連墨用還不是很
清醒的腦子想,地址?什麼地址?......
等他終於反應過來時,嚇得頂著個雞窩頭蹭的下就坐起身,連墨用力捶打自己的頭無聲哀嚎,怎麼就把這個最重要的事給忘了,他是不是該慶幸對方還算是個守信用的人?
明明知道自己麵前沒人,連墨卻還是忍不住對電話裏的人彎腰低頭以示歉意,完全一幅對對方俯
首稱臣的樣子。
“啊哈哈哈...原來是寒少啊,你起得真早,那個抱歉,昨天我因為一點事結果忘記發地址了,我
家就在我在G市的平安路的陽光小區8棟一單元501,那個...”
沒等連墨把話說完,寒銳就下總結,說了聲“一個小時後到。”就果斷掐斷電話。
聽著電話裏不停傳來的“嘟...嘟....”聲,連墨無語的看了眼手機,他對自己剛剛所變現的奴性話表示很不滿,讓你嘴抽。
瞌睡什麼的被這個電話一嚇也徹底沒了,連墨邊穿衣服邊想著寒銳大少爺這麼早就出發,恐怕是早飯都沒吃就過來了,雖然對方剛剛的態度讓人有點小不爽,但到底是自己不對在先,連墨琢磨著還是去買早點請對方吃,算是賠禮道歉好了。
出門前連墨叫醒從床頭滾至床尾的木木,“木木,爸爸出去買早餐了,寶貝你一個人在家乖乖睡覺,不準給任何人開門知道嗎?”
木木一直保持著昏迷狀態,他隨口應了聲連墨就翻了個聲繼續睡,連墨把被子給木木捂實,確定不漏風了才出門,他剛關好門就遇到了住他家對麵的鄭奶奶。
連墨看著老人心裏一陣感歎,明明末世前不久他們還一起吃飯來著,可如今見了麵卻有種多日不見的不真實感。
鄭奶奶提著一堆菜,手腳利索的上樓,自然也看見了剛出門的連墨,她精神十足的對連墨大聲打招呼,“小墨這麼早就去買菜啊!”
連墨笑著大聲回應,鄭奶奶因為年紀有點大,又有耳炎,所以耳朵不怎麼好使了,“是啊,奶奶您這也起的太早了吧,這天才剛亮就已經把菜都買好了?"
鄭奶奶一聽就笑的和那個什麼花一樣,她嘴裏抱怨,“哎呀我不是有個孫子在G省讀醫大麼,這孩子昨天也不打個招呼,就這麼突然臨時跑回來,我當時一看,哎呀不得了,人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了,我就尋思著趁他在家的時候給他好好補補。”
說完還衝連墨提起手中的一個袋子,接著說“這不,我剛去建平路李家那兒買的肉,他那裏肉好,新鮮,我要是去晚了可就買不到嘍!對了小墨,你中午帶木木來我家喝湯。”
連墨一臉驚訝的表情,他記得今天才5月26號來著,“學校就放假了?奶奶中午我們就不去了,今天家裏會來客人,有時間您也帶著您孫子來我家,偶爾也嚐嚐我的手藝,老到您家裏蹭飯,我都不好意思了!”
鄭奶奶說到這兒,也稀裏糊塗的,“我也很奇怪他怎麼回來的這麼突然,我孫子說他們學校最近鬧什麼流感鬧的很厲害,他就幹脆請假回來了,可最近也沒聽到G省鬧流感啊!你這孩子和奶奶我還客氣什麼啊,你一個人帶孩子也不容易...”
連墨看鄭奶奶越說越起勁,趕緊打斷對方的話,“奶奶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買早點呢!木木一個在家睡覺我不放心,要早去早回,就先走了啊,回頭我再帶木木去拜訪您!”
鄭奶奶一聽板起個臉,又把木木一個人放家裏,她正想好好教育教育下連墨,可轉眼又想到對方一個大男人帶孩子已經很不容易了,她索性眼不見為淨,揮手把人趕走,尋思著以後一定得找個機會好好和連墨談談。
終於下了樓的連墨,在心底鬆了口氣,鄭奶奶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一心想給他介紹對象,他也知道對方是為他好,可他總不能告訴個老人家,他喜歡男人吧?鄭奶奶知道了非氣死不可。
連墨搖頭苦笑不已,他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振作起來,然後開始一路小跑,當做是晨間的訓練,買好早點,在離小樓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連墨發現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他家樓下。
就在他快要和車子插件而過時,從車裏出來了一個人,連墨這才發現是寒銳,連墨和寒銳其實也不是很熟,隻不過他們恰好有那麼一晚,而且那晚還是因為一個中招,一個喝醉走錯房間才有的。
連墨是無所謂,他本來就是Gay,而且說實話,寒銳那晚雖然粗暴了點,但依然給了他一個不錯
的夜晚,如果不是因為木木,連墨想他或許會和寒銳成為對不錯的□□也說不定。
打量著幾乎沒怎麼變的寒銳,連墨在心裏點個‘讚’,明明是35的人看著卻更像30剛出頭,而且由於常年在部隊裏呆著,還擁有一身性感的小麥肌膚,對方從袖子裏露出的緊繃肌肉,充滿著怎樣的爆發力,連墨是再清楚不過的,本就高的身材因筆直的站姿更顯精悍,給人於一種無形的壓力。
寒銳天生就是屬於那種,看著就讓人覺得他是超man,超有魅力的男人,連墨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白皙的肌膚和修長的雙腿,完敗兩個大字妥妥的從天而降,狠狠的砸在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