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權,睜開眼,看見的是絲毫沒有減少的青色濃霧,還有在濃霧中的宦官。
宦官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大量甚至瘋狂的在吸收這青色濃霧的能量,那些濃密的狂暴的能量在宦官的頭頂形成一個巨大的氣旋,氣旋已經由深青色變成了接近黑色的顏色,由此可以看出這些能量被壓縮的多麼厲害。
即使是宦官頭頂氣旋以外的深青色能量,我也不敢吸收,那些能量對於我來說,真的是太過於強大了。可是變態的宦官同誌卻把那些能量壓縮壓縮再壓縮。
這是炫耀麼?
他是在吸收這種能量?我煥然大悟,本來就想過能在這幻月幽夢譚生存的不會是凡人,也知道他應該就是啟紫所說的那個實力大概相當於八階左右的人類,他的暫時癱瘓,怕是和我犀能覺醒痛的昏過去前看見的陰陽八卦圖案有關。
沒有猜錯的話,施展出那個圖案後的後遺症就是長時間不能動彈吧。
突然間,宦官的手指輕微的動彈起來,然後快速的將手在空中虛抓,將不知道什麼的東西塞在了自己的口中。
我靜靜的看著,也沒有上前阻止。(關鍵是我現在根本是寸步難行,在如此濃密的能量下我還能動嗎?答案是不可能……)
猛然間,似乎是吸收了剛才虛抓的東西,宦官猛然間釋放出乳白色的光芒,在囊括了方圓數百裏之後,逐漸收縮成一個隻能包裹住宦官一個人的小型護罩,將那些龐大到可以任何人垂涎的青色能量隔絕在乳白色能量罩之外。
他帶著不可一世的姿態走來,在粘稠的如同固體的青色濃霧中輕鬆的前行,至少從他的臉上我看不見任何的勉強之色。
或者說,麵前這個威武不可一世的老者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咒能者清心寡欲,不能食紅塵之物!”
“你知不知道,讓一隻幼生期的神獸盤踞在我的頭頂,這是多麼大的屈辱!”
“你知不知道,這裏的獸類都是我養的!”
宦官抑揚頓挫的說著,流露出盤大的殺氣,威懾得我根本就站不起來。
“你說,我有沒有理由殺你呢?”
宦官幻化出兩把伸長數米的乳白色大劍,架在我的脖子上,問。
撲麵而來的殺氣逼得我連眼都睜不開。
我閉著眼,身體已經受不了那麼龐大的壓力而流出鮮血,但是我卻笑了。
宦官收斂起殺氣,道:“笑什麼?笑你快要死了嗎?”
我要的就是宦官收斂起殺氣,否則我連一點機會都沒有,連話都不能說,就算我是他親爸他也會不明不白的殺了我。
“我笑你。”我鬆了一口氣,回答道:“修行者人難道不應該坦誠嗎?殺氣不純,你是真的想殺我嗎?既然想殺我,又何須冒著受如此的重傷來救我,不要告訴我你是為了殺紅鸞,紅鸞為雀類,是為火係之身,靈活性我可是領教到了,就憑你那個威力有餘而靈活性不足的太極圖案是傷不了紅鸞的,你隻是想重傷她,不是嗎?”
“你一直都那麼聰明嗎?”話語中有一些無奈。
我笑了笑,神色更加有些深奧莫測:“不是聰明,我從小還很喜歡聯想,比如被怪獸逼到一個山洞,遇見奧特曼教我超能力去打怪獸。你說,我是不是很有聯想力啊。”
“你以為我救你是為了收你為徒。”宦官也是聰明人,怎麼會讀不出我話裏的意思。
“至少,我有用處。”
“那就不廢話了,還好你不是一個愚笨之人,那我說清楚了,我不會收你為徒,因為你是犀能者,而我是咒能者,你應該知道,犀能者和咒能者是死敵,不過到了這個地步,要想出去,就必須攜手。”宦官道。
犀能者和咒能者是死敵?我疑惑道,但是我很聰明的沒有問出口,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多過問別人的事情得好。
但是我果斷的搖了搖頭,道:“連你都沒有辦法殺死的紅鸞,你指望我和你攜手?就算一百個我都抵不過你一個小指頭呢。”
“我會訓練你。”
“訓練。”我憤怒道:“你能夠把我一下子訓練到九階嗎?”
“你要做的,就是我耗盡紅鸞妖力後給予她最後一擊。”
“靠!”我驚呼:“落井下石?讓一個大老爺們兒做這種事?”
宦官的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神色,但是從語氣中聽的出他的不耐煩。
“小子,我現在改一下話,想不想出去是你的事,但是要想活命的話,就跟我合作。”
“啊~~~~~~”這是標準的顫音。
“啊————”這是標準的海豚音。
“啊……”這是標準的尾音。
這些都是標準的被毆打時發出的具有代表性的聲音。
“變態,你這個變態!”
“野獸,你這個野獸!”
“大哥,你是大哥!”
“爺爺,你是爺爺!”
一句句話從我的嘴裏發出來,可是那個拿著一種極為堅韌的植物做的鞭子的宦官卻沒有任何的遲鈍,一鞭比一鞭狠得打在我的身上。
是的,你沒有看錯,我被一個變態混蛋加三級的人妖給虐了,還是用鞭子……
他說要用很艱苦的方法來訓練我,可是我沒有想到所謂艱苦的訓練就是滿足他變態混蛋加三級的**!
如果上天可以讓我回到五分鍾前,我絕對不會乖乖讓老怪物探測「綺羅花」這個犀能的。
是的,宦官隻能形容他的肉體,在見識過他變態的虐待傾向之後,這個宦官已經不能跟隨時代的潮流了,隻有老怪物這個精辟的詞才能在讓人想象到他缺陷的肉體時更加驚訝他五光十色(……)的變態心理。(我覺得在“變態”和“心理”中間再加一個混蛋加三級會比較好。)
在五分鍾前,萬物還是在很美好的氣氛中。
“把你的手給我。”老怪物說,可憐純潔的我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老怪物垂涎的眼神和下意識吞咽的口水,乖乖的把手伸了過去。
那個老怪物像是幾百年沒有見過男人似的(他自己不是嗎?恭喜你答對了,加分。)在我稚嫩的手上東摸西摸,千萬年不變的臉終於有了一絲潮紅,像是剛剛做完了躺在床上休息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