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麼,滾了鋼釘床,就能證明你的清白了。”王靖拽著宇文琥到了鋼釘床邊緣,抓著他就要往鋼釘上扔。
宇文琥是文弱書生,身體本就柔弱,趴到上麵就是重傷,哪能滾得過這鋼釘床,他拚命掙紮著,卻掙不開王靖,身體不受控製的下落,眼看著就要倒在鋼釘上了,森森寒氣帶著淡淡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他滲的頭皮發麻,胸中一陣翻江倒山,驚聲尖叫道:“我說,我說……大炮是我偷走的,是我偷走的……”
李菲兒挑挑眉,大炮還真是被宇文琥偷梁換柱了。
耶律洵嘴角揚著淺淺的笑,不出所料。
王靖甩手將宇文琥扔到了地上,不屑道:“早承認不就沒事了。”
宇文琥癱倒在地,身體輕輕顫抖著,驚魂未定,那鋼釘床寒意閃爍,太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馬大人一拍驚堂木,厲聲道:“宇文琥,是誰指使你偷大炮的,你們把大炮放到哪裏了?”
宇文琥身體顫抖,有氣無力道:“回大人,是南疆太子指使草民偷梁換柱的,草民隻負責迷昏王靖和四侍衛,把真大炮拉出來交給秦太子,將一堆爛鐵放進去充數,大炮在秦太子手裏,被放到了哪裏,草民真的不知。”
“所言屬實?”馬大人冷冷看著宇文琥。
“千真萬確,望大人明查。”宇文琥的身體依然在顫抖,供出秦若雷,他就是得罪了南疆,秦若雷絕不會放過他,但如果不供出秦若雷,他就會被鋼釘床紮死,死相淒慘。
相比之下,還是得罪秦若雷結果好些,因為秦若雷暗偷啟天大炮,意圖不軌,皇帝肯定會將他趕出啟天,自己在啟天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他未必找得到自己,自己還有一線生的希望。
馬大人抬眸看向官差們,冷聲命令道:“來人,去驛館,請秦若雷。”
李菲兒看著快速消失在陽光中的官差,雪眸微眯:秦若雷是南疆太子,偷取啟天大炮,肯定是要運回南疆,若是被皇上知曉,絕對輕饒不了他,南疆和啟天的關係,即將惡化……
秦若雷沒什麼嗜好,每天徘徊的地方無非是酒樓,驛館,官差們很快就找到了他,帶到大堂。
“找本宮前來,所謂何事?”秦若雷緩步走進大堂,神情高傲,目空一切,白色的錦衣上繡著金色的藤蔓花,詭異,神秘。
“驛館的管家指證秦太子偷了啟天大炮,太子可知罪?”馬大人沒說絲毫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驛館有管家嗎?”秦若雷皺眉看著馬大人,語氣高傲,避重就輕。
“驛館平時有專人打理,的確沒有所謂的管家,不過,秦太子不是任命了一個嗎?”馬大人一指宇文琥:“就是他。”
秦若雷瞟了宇文琥一眼,挑眉道:“他是誰?本宮從未任命過什麼驛館管家,你們弄錯了吧?”
馬大人微怔:“秦太子不認識宇文琥?”
秦若雷搖搖頭,看宇文琥的目光滿是疑惑:“不認識,本宮沒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