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洵身為聖王府世子,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不會偏頗任何一方:“穆公子一再叫喊冤枉,王侍衛也拿不出更加確切的證據,事情真假難辯……”
宇文琥嘴角輕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大炮要麼是他偷的,要麼不是他偷的,聖王世子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王靖目光凝了凝,他的話前後矛盾,世子還相信了一些,看來,他是真的想救下他們這些侍衛:“宇文琥,你想要大炮,就光明正大的出來和我們打一架,偷偷摸摸的下藥,偷梁換柱,算什麼英雄好漢,卑鄙無恥的小賊……”
王靖一再挑釁,宇文琥再好的耐心也要被他磨沒了,怒吼道:“你懷疑我偷大炮,就去我的住處搜搜,看能不能找出大炮來。”
王靖瞟宇文琥一眼,不屑的輕哼:“大炮數量稀少,也異常貴重,皇上大怒之下,已經命在人暗中尋找大炮下落,沒有哪個小賊會蠢到把大炮放在自己家裏,等著被官差抓。”
“你!”宇文琥手指著王靖,氣的說不出話來,粗魯的武夫,死不講理。
“王侍衛,穆公子各持一詞,真假難辨,本世子有個分辨真言假言的好方法,不知可不可行?”耶律洵看著屋外明媚的陽光,淡淡開口。
“什麼方法?”
“世子請說。”
宇文琥和王靖異口同聲的詢問著,話落,兩人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移開了目光。
“滾鋼釘床。”伴隨著耶律洵淡雅的聲音,一張鑲著長長鋼釘的鋼釘床抬進大堂:“據聞,鋼釘床有一定的靈性,如果說的話是真的,可平安從鋼釘床上滾過,如果說的話是假的,會被紮死在鋼釘床上,兩位可願一試?”
長長的鋼釘有半米高,銳利的尖散著幽幽的寒光,紮進肉裏,肯定痛的生不如死,別說是滾了,遠遠的看著,都讓人毛骨悚然。
宇文琥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眸中閃過一絲怯意。
“宇文琥,你去滾鋼釘床,如果你能平安滾過去,我王靖立刻向你磕頭道歉。”王靖拍著胸口,毫氣萬丈。
“為什麼讓我去?王侍衛不是很想證明自己沒撒謊嗎?為什麼不去滾鋼釘床?”宇文琥冷冷看著王靖,滾鋼釘床,開什麼玩笑,那麼多尖銳的尖,趴到上麵就會被紮的半死,更別說滾了。
“宇文琥,偷大炮的嫌疑人是你,不是我,你滾鋼釘床最合適。”說話間,王靖已來到宇文琥麵前,揪起他的衣領,拽向鋼釘床:“廢話少說,快去滾。”
馬大人嘴唇動了動,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皇上把案子交給他,要的是審理結果,不是過程,隻要不出人命,結果越快出來越好。
案子審到現在,越來越撲朔迷離,他也不清楚要怎麼審了,王靖抓著宇文琥撞鋼釘,是想早出結果,宇文琥雖然瘦弱,還是能經得起幾遍鋼釘的。
“王靖,你幹什麼?”王靖的手臂強勁有力,宇文琥激烈的掙紮著,依舊掙脫不開他的鉗製,眼看那銀色的尖刺近在咫尺,他麵色大變,焦急如焚的驚聲高呼:“放手,快放手。”聲音裏透著說不出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