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廷口氣不快的陰陰地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隻是個小市民,有急事也是需要解決的。”
柳廷說完就掛了電話,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不過還是有股濃重的異味,可以估計出來公共廁所的阿姨很久都不來清理了。
轉身重新進了廁所,剛才那群等廁所的打手們看到目標後,開始冷笑。
柳廷活動了手腳,做出一副邀請的手勢:“你們可能要多在廁所呆一段時間了。”
廁所的布局非常的緊湊,所以也就顯得非常的擁擠,對柳廷來說卻是大好機會。比如他可以像這樣
一個膝頂重重的擊打在最靠近自己的一個打手腹部,一個甩手就將他扔進了人堆,於是就倒了一片。趁著這個機會,柳廷也就三下五除二的敲昏了這群倒黴的打手們。再一個兩個全部扔到了廁所隔間裏,不多不少剛剛好。在忙著封死了隔間門後,柳廷一副解脫的樣子走出了廁所。
雖然是比較蕭瑟的公園,但不遠處,年輕的媽媽帶著自己的孩子在滑滑梯附近忙上忙下,柔和的風緩緩吹拂著她的發梢,肥嘟嘟白白胖胖的孩子手舞足蹈地邁著不穩的步伐樂嗬嗬地在地上走著。
柳廷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了般深吸了一口氣,成熟女性的美在於她專注於自己孩子時那種神情,優雅而親切,拉近了所有人的距離也勾起所有人的記憶中的母親。母親都是相似的,因為她們都是為了孩子而全身心投入的。
他忽然心情大好的在公園裏四處遊蕩,忽然看見一個空出的秋千。
鎖鏈已經生鏽了,似乎很久沒有人使用了。柳廷自嘲般的笑了一笑,踏著步子就利落的坐在了上麵,悠然自得的蕩起了秋千。
這時的柳廷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他數年未見的家人。
柳廷的父親是個推銷員,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因為應酬的關係而漸漸養成了煙癮。最大的興趣就是研究電器,所以家裏堆積了不少新的電子產品,但很多都是沒用多久就被放在一邊乘涼了。母親是典型的家庭主婦,整天在家裏念叨,先是把自己和妹妹一起抓著念叨,直到最近因為柳廷到了外地工作,便開始隻念叨妹妹了。妹妹是幾年前考進了一所醫學大學,卻不是治病救人的專業,而是專跟死人打交道的解剖學。
雖然家人有點奇怪,但是都很愛自己,柳廷也是如此,他不希望家人出了事情,所以數年來也未回家一趟。
柳廷抓著秋千的兩邊的繩索,身子借著力就向後仰去,來了個倒掛的姿勢。
“很好玩嗎?”
繩索在柳廷手裏一滑,他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極不情願的扭過頭。
江雲掛著微笑的俊朗麵容在遮擋的帽簷下顯現了出來,身後的轎車已經在那裏開了前燈。
“不好玩。”柳廷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從上到下打量了江雲一番,又一副深思熟慮的表情看著不遠處的車子。
“想什麼呢剛才,這麼出神?”在等待回答的時間中,江雲用右手穩住了被柳廷折騰的咯吱吱搖晃的脆弱鐵鏈,中指上的戒指閃著璀璨的光芒。
柳廷突然拍了一個巴掌,張著大嘴指著江雲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神秘兮兮地道:“原來你是泡馬子!所以耽誤了來救我的時間!”
江雲苦笑:“你到底是根據什麼判斷的這種毫無理由的事情。”
“你不是換了衣服嗎?沒穿西服。”
“是。”
“你不是也沒戴眼鏡嗎?”
“是。”
“今天出門還開了這麼帥氣的車子。”
“是”
“所以肯定是泡馬子了。”柳廷無視江雲要做什麼解釋就繼續開口道:“不過,不要見色忘友,還有。”
“嫂子知道估計會哭的,這個可不行。”柳廷一副很替老大考慮的好人形象,皺著眉頭盯著江雲語重心長地說道。如果給他再加一個白胡子,你就可以聽出那種口氣是多麼的蒼老。
江雲直勾勾地盯著柳廷那被清幽的月光勾勒出的柔和臉龐,
出神地愣了一會兒,隨即才緩緩道:“我沒有結婚。”
柳廷疑惑的盯著江雲正臉,隨即問道:“可是我剛才看到你右手中指戴著結婚戒指啊?”
江雲沒有料到柳廷會觀察的這麼仔細,表情複雜地端詳著手上的戒指。
他沉浸在自己斷斷續續的回憶中,臉色也隨即變得煞白,就下意識地用手將自己的帽子往下拉了拉。抬頭微笑道:“隻是裝飾罷了,沒有特殊意義,隨便買的一個裝飾物。”
“什麼啊,你也未婚。”柳廷突然大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江雲的肩膀道:“哈哈哈,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