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結束後,原本無所事事的美國中央情報局幹探派上了用場:他們最新的任務就是奔赴波斯尼亞,向交戰雙方刺探布雷圖,好讓當地監督執行《代頓和約》後的兩萬名美軍,拔除腳底大患。美軍甚至用最原始的方式,出動羊群在山區踏雷。
地雷的詭辯
隨著西方國家態度漸趨積極,國際人道組織多年來疾呼修改《傳統武器公約》,作為管製地雷的依據,並終於得到了回應。聯合國在過去一年內先後召開過兩次全球地雷會議。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兩次會議都在各言其是中草草收場。國際人道組織堅持要全麵禁絕地雷,西方國家則認為地雷有好有壞。例如,塑膠地雷是"壞"地雷,該禁;但能在一定期限內自行摧毀或失效的靈巧地雷,則是"好"地雷,不該禁。限用靈巧地雷,說穿了是要把地雷從低科技的廉價產品,變成高科技的昂貴武器,讓第三世界國家買不起、造不起,以減少西方國家子弟兵在海外的死傷。而西方國家使用地雷的權利,卻不會受到影響。
然而,靈巧地雷也是殺人地雷,不管踩上去的是士兵的軍靴,還是小孩的拖鞋。海灣戰爭結束後,40%的靈巧地雷並未自行引爆或失效,便證明其技術並不可靠。
從人權組織的角度看,世上沒有所謂的"好地雷",唯有全麵禁用,才能杜絕無窮後患。可又有誰敢奢望世界上各種有能力製造和使用地雷的力量,能在這一點上達成一致呢?就算能夠簽定某種"禁止公約",真正徹底履行是否會有可能?伊拉克在兩伊戰爭中公然違背國際公約使用化學武器,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
3.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科學使劊子手"斯文""、"高雅"起來
從古至今,發生了大大小小的無數次戰爭。但在發動者眼中,戰爭本身絕不是最終目的。在戰車與硝煙的背後,是征服的野心,是掠奪資源的貪婪欲望,是民族、種族、宗教之間刻骨銘心的仇恨與敵視。"不戰而屈人之兵"是幾千年來征服者追求的最高目標。他們想象著敵軍後方不攻自破,在混亂、衰敗中向自己俯首稱臣;他們想象著敵方突然間潰不成軍,望風而逃;他們甚至想象著敵方士兵乖乖地自動放下武器,任己方隨心所欲地調配安排。
而這一切想象,到了今天,都將變成現實。科學的光芒普照大地,令一切幻想成真,令一切征服者笑逐顏開。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科技在軍事家眼中已成了致勝的法寶。他們憑借科技的魔力,可以將技術裝備差的敵人玩弄於掌股之間,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百年以前,人們極少會考慮科學的社會功能是什麼?即使有人考慮,也當然地認為,科學的功能便是普遍造福於人類。它既是人類智慧的最高成果,又是最有希望的物質福利的源泉。然而,兩次世界大戰讓人們警醒,科學在社會功能上的負麵效應,竟是如此的可怕。把科學應用於武器研製,使戰爭變得不需人為控製,個人的安全幾乎降低到毫無保障的地步;而這種安全,卻應該是文明的主要成就之一。當然,我們不可以把戰爭的毀滅性作用完全歸咎於科學;但不可否認,假如不是由於科學,戰爭就不致於變得如此瘋狂,如此不顧及整個人類的生存與發展。
科學是由科學家們來推動發展的。科學家們可以保持中立嗎?他們可以僅僅為了人類福利貢獻自己的力量,卻又置身於軍事之外嗎?在民族國家仍然存在的今天,國與國之間在經濟、政治、軍事各方麵都進行著競爭。科學家是應該為了人類和平而與戰爭絕緣,還是為了本國利益而積極投身於軍事防禦呢?1936年,國際和平運動科學委員會曾在布魯塞爾開過一次大會,討論科學家在戰爭形勢麵前應負的責任,討論主要圍繞科學家參預戰爭和備戰工作的問題。當時存在著三種思潮:有些人由於把國家利益放在首位,或者認為科學家沒有必要過問自己工作的後果,所以在任何情況下都要參加這類活動;而另一些人則在任何情況下都拒絕參加戰爭或備戰工作;還有一批人數較多但態度不明確的成員,他們是否參加備戰工作,要看戰備或戰爭的具體情況而定。局勢非常複雜,科學研究到底是民用還是軍用,是用於進攻還是用於防禦,這都不是能用"是"或"否"來簡單回答的。
從很早時候起,科學就與戰爭糾纏在一塊。科學技術一方麵滿足戰爭的需要,另一方麵又借戰爭和軍事的資助而不斷地發展。當科技與軍事聯姻產生的武器能夠隨意毀滅地球時,我們是該為人類"改造"自然的智慧而驚歎,還是該為這種聯煙能無限地放大人性之惡而感到悲哀呢?
黑色死亡"綿綿無絕期"
生物武器是生物戰劑及其施放裝置的總稱。它的殺傷破壞作用,不是靠彈片或炸藥,而是靠其中裝載的生物戰劑,使人員、牲畜、農作物導致疾病或死亡。生物武器與核武器、化學武器一樣,被認為是一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早期因受科技水平所限,僅僅使用致病性細菌作為戰劑,故舊稱"細菌武器"。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現今組成生物戰劑的除細菌外,還包括病毒、立克次體、衣原體、真菌等致病微生物,以及生物毒素和昆蟲媒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