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這點小問題就交給大哥我幫你解決吧!」大哥拍著胸脯說。
我連聲稱謝後,又聊了幾句,我們便熄燈睡下。黑暗中我一邊在繼續體內運行身上法器放出來的「法力」當作是練習運用元素,另一方麵也忍不住想到,那本初級魔法教程當中,隻有略微提到的魔法進階練習的相關事。
這個世界無論是法術或武術練習方麵都沒有分門別係的問題,除了你的壽命有問題。壽命夠長,又能一直保持著練習的興致,你就可以每一樣都練。單就魔法來說也是這樣,你想用水火土風四係法術交替扔著砸人,全隨你高興,但是你有沒有這麼多時間把它們都練到熟練呢。還有個問題就是,人有資質和天賦的問題,像我現在,已經把零級法術幾乎練了個遍,但並沒覺得哪一係的法術特別好練或特別難練。初級教材當中的建議卻是說,最好挑一個最熟練的係別當作主修,再挑一兩個當作輔修;如果有好幾個係別感覺自己的天賦都差不多好,那麼就隨著自己的興趣去挑。然而我對這些係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偏愛,偏偏又感覺不出自己對某種係別特別有掌握的天賦,這可就有點傷腦筋。
想了好久,直到法器所源源輸出的法力被我「抽」得呈現枯竭之勢,仍然沒想出什麼結果來,我隻好睡了。第二天又騎著牲口趕了一段路,就回到了首都特亞凱城。
前晚聽大哥說得這麼有把握,還以為他有什麼好辦法,沒想到──他隻是帶著我進了冒險者聚集的酒吧,先向吧台侍者打聽了幾句,沒得到結果後轉向了餐廳內︰
「諸位弟兄姊妹,很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三個多月以前,有位青袍戴麵具的大法師來此地發布一項臨時任務,不才小弟有幸接受了那項任務,在場可能有些朋友還記憶猶新;現在不才在下也幸運地把任務完成了,但是有一些後續的狀況想要向這位雇主報告,雇主先生他卻沒有留下連絡方式,請問在場的弟兄姊妹有誰識得這位法師大人的?」
大哥在說的時候,我也隨著他的視線掃過用餐處一遍。本來就不可能在這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中,王都幾個冒險者聚集地之一的這裏就換上另一批人,但我也跟這裏隻有一麵之緣,這樣看上去,倒是隻有一小半的麵孔讓我有種眼熟的感覺。
其中之一就是那個拿著鐮刀的小女孩兒,看上去年紀跟我差不多,實際上應該比我小幾歲,因為這個年紀的女生發育比男生早……她突然開口說︰「我認識他。」
聽見有人搭腔,原本稍微安靜下來的酒吧重新喧騰起來,大家繼續聊天嗑牙。
歐維哈大哥繞過幾張桌子來到女孩身邊之後,驚訝地問說︰「原來妳就認識他,老妹。」
「老妹?」我訝然望望大哥,又望望那女孩子,雖然氣質完全不同,臉孔的確有幾分相似。
「嗯,是親妹妹。老妹,那麼妳知道那位法師大人住哪裏嗎?這位小哥是他的幹兒子,可是卻不知道自己幹爹住在哪裏。」
「知道啊。」她冷淡地說︰「那樣的名人,事實上,懂一點法術的人都該認識他吧。」
哦,她是個懂法術的人囉。這麼說起來,那把鐮刀看起來與其說像是武器,更像是把法杖,不能用來殺人的樣子,說不定連刀口都是鈍的。
大概是感覺到我眼神中的輕視之意,她刷一下地把鐮刀架到我的脖子上,冷然道︰「刀鋒雖然鈍了點,拿來砍掉你的頭還是綽綽有餘,你要不要試試看。」
我大喜過望地說︰「好呀!」就好像她問的是有糖果願意分我要不要嚐一塊,那樣。
她瞪了我好一會兒,才收下鐮刀抑鬱地說︰「好吧,你贏了,你知道我就嚇唬嚇唬你而已,不可能真砍的。」我一愣,低聲對大哥竊竊私語︰「我好像沒做什麼就莫名其妙贏了一局。」
「誰知道呢?我這個妹妹性格很古怪,我們母親不同,而且她的母親也是個怪人……」
唔,老哥,你老爸享齊人之福而且給你生這麼個漂亮的妹妹,想來母親也是個美女,真令人羨慕,我猜你倆都是子(女)繼父業,那麼你老爸真是冒險者當中的表率。
大哥尷尬了一陣,硬著頭皮舊話重提說︰「老妹,你願意提供消息幫這位小哥找到他的幹爹嗎?」「不管雇主是不是惹人嫌,生意歸生意,當然不是不能談。」她回答說。
唔,我不但在不知不覺中贏了一局,還在不知不覺中惹人嫌了嗎。
「咳咳,妳要收錢呀,老妹?好歹我們也是兄妹耶,不過一句話而已,這個報酬方麵……」「當然不會少給妳的。」我把話搶過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