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如願跟著蔣平生回了國,果不其然,他們剛下飛機,她還沒適應過來京北的冷空氣,蔣平生就接到了蔣家的電話,質問他是不是帶著餘音回國了,蔣平生一句話沒說就掛了電話。
裴晏陽也不敢摻和蔣家的事,連忙帶著路東走了。
路東臨走前還不忘拉著餘音說:“老規矩,恩恩有什麼動向記得告訴我,好音音我走了。”
餘音笑著答應他,路東對蔣知恩的心思早就藏不住了。
餘音肩上一沉,蔣平生披了一件衣服在她身上,“回家了。”
餘音跟在蔣平生的身後,低著頭問:“小叔,我有機會離開京北嗎?”
“離開這要去哪?”蔣平生腳步一停,餘音毫無防備的撞了上去。
她踉蹌了一下一把抓住蔣平生的外衣,她站穩腳跟,“去別人找不到我的地方。”
蔣平生轉過身,拿過她手裏的包,“音音,你是不是有事沒和我說。”
餘音誠實的說:“是,但是現在還不能說,該告訴你的時候,我會說的。”
等到她查到盛詩的所有事,她會告訴蔣平生盛詩對她做過什麼,她會告訴他盛詩的每一筆爛生意,可是現在她手裏沒證據,說什麼都是詆毀。
餘音直接坐進了副駕駛,吳兆有些尷尬的撓頭,問蔣平生:“我和您坐後麵?”
蔣平生斜眼回道:“不然你坐車頂?”
餘音靠在車窗上,手機震動擠了幾條消息進來,其中一條來自陌生號碼,“你居然還敢回來?”
餘音知道是來自盛詩,她把手機號碼拉黑,安靜的靠在一旁。
餘音想起了這個圈裏的一對苦命鴛鴦,就是林樣和宋沐慈,當年宋沐慈和林樣愛的熱烈,宋沐慈也以為自己能跨越階級,自此兩個人恩愛一生,可是他們兩個人都想的太簡單了,所以最後隻能陰陽兩隔。
那時蔣平生就告訴餘音,永遠不要為了一個男人搭上自己的一生,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自己都記在心裏了。
餘音看了一眼外麵對司機說:“麻煩前麵停車吧,我約了朋友。”
蔣平生問道:“約了誰?”
餘音打開了車門,“舒揚。”
外麵一個染著橙色頭發的女孩敲了敲車窗,“小叔,我找音音。”
蔣平生說:“嗯。”
“好久不見,音音。”舒揚微微挑眉,嘴唇上揚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對著餘音快速的眨了眨眼睛。
餘音下了車,“我晚些回家。”
蔣平生略有不滿,“你什麼時候……”
“我會送音音回去的,小叔不用擔心。”舒揚搭著餘音的肩膀走了,留著蔣平生一個人在車裏淩亂。
舒揚摸了摸自己左耳的耳釘,“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