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生透過窗戶看見餘音拿著遊戲手柄不靈活的操縱著,被路東嫌棄的要死,“哎呦,蔣餘音,這麼白癡的遊戲你也不會啊,你快跳啊!得……又死了,你是不是手有問題,還是你大腦和手的協調不好。”
餘音默默放下,“那我不玩了。”
“哎呀呀,錯了錯了,你不笨,我不說你了,你可別哭啊,我最怕女生哭了,對不起對不起,好音音。”路東又把手柄放回餘音的手裏,“不過來這邊這麼久,我怎麼一次都沒在學校見過你,留學生派對你怎麼也不來。”
餘音淡定的陳述著事實:“我的學籍在國內,我根本就沒有offer。”
那時餘音也是到了英國才知道,他們讓餘音出國隻是想讓她避開蔣知遇,根本沒想過要她在英國讀書,他們從一開始就算好了,怕她以後到了英國會不可控製,所以這樣一來,她就隻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因為對於她這種孤兒來說,大學生的學曆還是很重要的,她還是要聽話的。
路東震驚看著餘音,“小叔知道嗎?”
“他知不知道重要嗎?”餘音認真的看著電視裏的遊戲畫麵,“這次是你的鍋,是你死了,跟我可沒關係。”
路東天真的問:“你不會跑嗎?”
“跑?跑去哪?”她的護照都不在她自己這,她又能跑去哪。
酒足飯飽後,裴晏陽拉著路東離開,中途還不忘小心提醒:“音音還小不懂事,但是你別失了分寸,你不會早就對人家圖謀不軌吧。”
蔣平生一個眼神掃過去,“我是畜生嗎?”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裴晏陽遞了一個眼神就上了車。
蔣平生站在路旁,垂頭看著濕漉漉的地麵,其實在他知道餘音的心思之後,的確有些亂了分寸,要不然也不至於在京北躲了這麼久,甚至沒勇氣來見她。
路東見車開遠了便說:“小舅舅,餘音這一年好像沒上學。”
裴晏陽有些懷疑:“怎麼會沒上學?”
路東說:“我不知道啊,我也沒好意思多問,就是之前知恩一直囑咐我照顧好她,但其實說實話,今天是我第一次在英國見到她,而且她說她的護照也不在她那裏。”
“你剛剛怎麼不說?你啞巴了是不是?”裴晏陽在他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路東摸了摸頭,“我不是怕餘音尷尬嗎。”
“我估計應該沒什麼事,平生的人一直在跟著她,他應該都知道。”裴晏陽左思右想都不明白。
忽然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那為什麼餘音換地址他不知道?”
裴晏陽吩咐道:“哎呀,快快快,前麵掉頭,往回開。”
蔣平生在外麵敲了敲門,餘茵過去開門,“小叔怎麼又回來了,吳兆難道沒給小叔安排酒店嗎。”
蔣平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這次假期跟我回家吧。”
餘音深吸了一口氣,裝作為難的說:“老夫人還沒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蔣平生抬眸望向她,“蔣家是你的家,還是半月灣是你的家。”
“都不是,”餘音轉過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孤兒院才應該是我的家。”
蔣平生一字一句地問道:“音音,這次是誰給你安排的住處。”
蔣平生在路上就猜到了個大概,這事兒似乎沒那麼簡單。
餘音如實回答:“是大伯安排的,大伯的人把我送到了英國後,我換了一次住處,是盛先生幫的忙,後來蔣知遇來這邊讀研,大伯又讓人把我帶到了這,怕蔣知遇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