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
宋柚上午沒有課，他在收拾東西出去，“王老師，你知道方成家在哪裏嗎？”
宋柚看著紙張看著上麵的字體，清河街xx小區十二幢，沒有具體寫幾號。
清河街離學校有段距離，是個老小區，宋柚的車子開不進去，隻能停在外麵。
小區錯亂著電線，外表皮都在大塊脫落，王沐晴說方成的父親死了好幾年了，隻剩下母親和他相依為命。
宋柚停在十二幢門口，樓道放著一輛黑色的自行車，上麵掛著一個書包。
宋柚不知道是不是方成的，他走上樓梯，因為不知道樓層隻能一戶戶敲門。
“請問你…”
“不認識！不認識！”
鐵門砰地一聲關上，還揚起一陣灰，身後走上來了一個婦女，瘦削，像是生了大病，穿著偏大的衣服，看見宋柚嘴唇上下磕動了幾下。
“馬老師？”
宋柚沒找到方成，居然和方成的母親碰見了，方母是個鄉下人，老實本分，雖然不受馬聞全待見，可方母還是客氣地把宋柚請進了家門。
屋子收拾的很幹淨，可裏麵的家具都老舊了，灰黃的牆麵上掛著一幅黑白照片。
“馬老師，喝點水吧。”
方母熱心地向他介紹，“這是方成的爸爸，在他十歲在工地出事情去世了。”
“節哀。”
“沒事沒事，”方母受寵若驚，擺擺手，“都走了這麼多年，我們娘倆都習慣了。”
方母裸露出來的手臂都沒什麼肉，絞著手指，以為方成又在學校出了什麼事，“馬老師，我家阿成…”
“媽，我回來了。”
方成一見麵就看見宋柚坐在自家沙發上，書包直接扔在地上，大步流星地衝上前扣住宋柚的手就往外拉。
“你來我家想要做什麼，滾出去！”
“阿成！阿成你這是做什麼！”方母去阻攔他，她不知道在她眼裏乖巧的兒子為什麼會變成另外一副模樣。
宋柚的後背撞上沒關上的鐵門，發出巨大的響聲，宋柚雖胖，可一身皮肉養的好，手腕沿著手臂在泛紅。
方成的力氣很大，五指仿佛要捏碎他的骨頭，眼裏泛著淩人的寒意，在他所有的感知裏馬聞全就是十惡不赦的惡人。
他的母親不該有和這種人有一絲絲接觸。
宋柚想縮回手，隻感覺到一陣疼，這一身肥肉也都是虛的。
“方成，疼。”
疼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