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課又是王沐晴代勞，她的臉色也不大好，畢竟在課上發生打架事情。
張弛額頭腫青了一塊，嘴裏罵罵咧咧想要衝下去和方成打一架，被王沐晴用卷著的書本拍了一下腦袋，“坐回位子上去。”
宋柚身後跟著方成，辦公室裏其他的老師都去班級教課，整個空間隻有他們兩個人。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方成比宋柚還高出半個頭，可瘦，老瘦了，跟個竹竿一樣，長條的，顯得眉目淩厲。
“001，我現在和他說話，他不會一巴掌扇我臉上吧。”
宋柚知道馬聞全和他關係不好，就這點好感跟敵人也差不多了吧。
“方…”
“叮！好感下降5%”
他還沒說什麼呢！
方成注意力全不在身邊的人身上，眼睛盯著窗戶的一點，馬聞全不知道又會想出什麼法子折磨他。
“方成？”
眼前一隻白胖手揮過，方成的眉頭倏地一下子收緊。
“你有什麼惡心的話就說出來了，何必裝模作樣。”
方成周身仿佛長滿了小刺，隻要宋柚一動他就時刻亮出來保護自己。
“我真不知道張弛會說這種話出來，”宋柚其實有些後悔，給了他一個職業，真把自己當作聖人了，他骨子裏也就是個高中畢業的，哪能真會教書育人。
方成聽到這話跟笑話一樣，眉毛挑起一端，“你和他們有什麼區別。”
宋柚愣了一下，001還在不斷提示音。
“-15%，-20%”
“我知道你厭惡我，我也不喜歡這個學校，不喜歡這裏的老師，”方成嘲諷地笑出聲，“張弛說的沒錯，我媽是像校長跪求了讓我能待在學校，可是這種爛學校爛老師，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叮！目標人物出現厭學，請宿主不要忘記任務！”
方成落下話就跑了出去，留下宋柚不知所措的臉，吸了吸鼻子，腦子的筋在不停脹大，“001，任務能換一個嗎，讓我減肥什麼的？”
“任務開始就不能中止，請宿主完美完成任務。”
“你也不給我找一個好點的人，偏偏是這馬聞全。”
宋柚在吐槽001的機製，哪怕穿到王沐晴身上，也比現在情形好，他一開口方成的好感就撲通撲通地往下掉。
王沐晴進來的時候就跟宋柚說方成請假了。
“請假了多久？”宋柚莫名地問了一句，引得王沐晴看了他幾眼。
“就今天。”
“那就好，”宋柚真怕方成直接不來了，到時候他哪裏哭去。
王沐晴知道馬聞全的為人，她不是個多話的人，也忍不住開口，“張弛的情緒已經安穩下來，我知道你不喜歡方成這個學生，可是作為老師你不能偏心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