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目標人物已出現，已知現在好感-10%”
宋柚咬碎了咽喉糖，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麼好感怎麼還能有負數的。
身側的手臂被人撞了下，一大串記憶湧入進來。
“老師，拜托讓我們家阿成繼續讀書吧，求求你了。”
“沒錢讀什麼書啊，方成又毆打同學，像這種學校裏的敗類就應該開除。”
腦海裏的方成站立在他的對麵，緊抿著雙唇，表情陰沉，眉眼間透出一股狠戾。
“哎哎！馬肥豬來了！”
有人喊了一聲，思緒回到現實，宋柚視線正好和抬起頭的方成對上，惡心，煩厭毫不掩飾全部暴露出來。
方成率先移開目光又換了個姿勢趴在課桌上，鈴聲四麵八方穿進他的耳朵裏，學生紛紛跑進教室。
“馬肥豬！”
教室裏總有幾個刺頭，馬聞全肉多又白跟砧板上的豬肉一樣，走起來臉上的肉還會晃動，馬聞全討厭豬這個詞語，特別還是從一群比他小的學生嘴上說出來。
他會讓他們滾出教室站一節課，幾個刺頭本就不願意上課，更是樂哈哈地一出去就跑個沒影。
宋柚把書啪地一聲放在講台桌上，他這一身肉是得減減，走幾步路就不行，視線有意無意地往最後一排的方成身上看，他還是跟懶骨頭一樣沒坐起來。
馬聞全雖是個老師的，可沒有老師的基本道德，嫌貧愛富，又是個喜歡讀書好的，對方成這種又窮成績也不咋樣的學生更是看不上。
記憶裏沒有方成後續為什麼還在教室裏讀書的場景，馬聞全不會關注他，他隻關注那幾個前排的學生，心思全一心撲在那幾人身上。
馬聞全把那幾個刺頭叫出教室是每日必會發生的情形，可今日卻稀了奇了，臉色沒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而是從左往右仔仔細細看了看座位上的學生。
刺頭坐不住了，上一節課王沐晴讓他們背古詩，他一句也答不上來，被罰抄了二十遍，一下課就得交上去。
王沐晴他們不敢惹，可馬聞全隻會像一頭發瘋的野豬一樣咆哮幾句，一惹一個準。
“今天馬老師不用開口，我們幾個乖乖地自己去外麵站好，”一個個都吊兒郎當站起來，沒想到宋柚竹鞭一甩啪地一聲打在桌上。
“把書翻到第十單元。”
刺頭遙遙相望，不知這馬聞全今天抽了瘋，也沒坐下去，全都站立著。
“下課後我會把你們的父母都叫過來一趟。”
馬聞全以前也做過這事，可刺頭的父母也是個老刺頭，嘴上應著沒一個人過來。
“我爸媽忙。”
“我爸娶了小老婆，沒時間過來。”
一個個都在隨口撒謊。
咽喉糖的效果隻有短短一會，宋柚覺得自己嗓子又開始一陣陣扯著疼。
都是一群小兔崽子！
全被他們氣的，宋柚都打自己的臉，這教書就不是人能幹的，得不到好，還氣出一身病。
張弛是其中一個刺頭，長得張狂，短袖上還有一隻張牙舞爪的虎頭。
“馬老師今天做什麼好人呢，讓我們幾個去外麵站著算了，以前不都是這樣嗎，怎麼，想和我們父母報告還是想把我們退學？”話說到一半他停了一下往身後的方成看了一眼。
“在學校裏打人都沒有被開除，我們可沒做什麼壞事，再不濟像方成的媽媽一樣去校長室跪幾天…”
書本從後排直接扔向了張弛，張弛躲閃不及，被砸到了腦袋。
假寐的方成手撐著書桌站起來，指著張弛，身上暴怒的氣息怎麼也擋不住。
“你他媽在說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