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血腥的文字,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再翻開重談了,情緒是扯動文字的細線,束縛在木偶人身上,製動著一舉一動,如此不治的靈魂,怎麼能夠不沉淪?
或許應該學會的是,用最淡然,理智的心去接納所有傾頭蓋臉而來的黑暗,或許我們應該用最平淡的眼睛去解釋墮落的原因,有人說,等待是一生荒涼的最初,那麼一直等下去會怎樣呢?嗬嗬,或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吧,隻是不想錯過,過錯隻是短暫懊悔,而錯過則是永遠的遺憾,也許是心底壓抑已久的灰暗正在一點點的開始吞噬軀體吧,沒有理由的開始四處蔓延,沒有理由的,一點點蠶食原本就脆弱的堪的靈魂,想要用紙筆寫出什麼,可是又不斷的抹塗,是我的無奈,也是我所不能及的,永永遠遠所不能及的。
仰望天空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沒有來由的笑著,卻不知是在笑什麼,豔紅濃稠的液體,在燈光的掩映下,顯得格外的誘人,順著杯子的弧度滑入口腔,那樣絲滑的口感,隨後滾燙的灼燒著喉嚨,一路的燃燒下去,一直到胃裏,然後開始在那裏駐足翻滾。
女子畫著最妖冶的妝,泛著珠光的藍色眼影,打在女子漂亮的眼皮上,長長的睫毛,在眼下忽閃,嘴唇上塗抹著,比酒杯裏的液體還要豔麗的顏色,熱辣的黑色緊身短裙,將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來,尖尖的鞋跟不安的敲打著地麵,發出噠噠的聲音,當然,這聲音早已淹沒在了勁爆的HIGH曲當中了。
閔央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了,隻知道,剛剛waiter來通知她,等下就輪到她上去唱了,從中午的陽光溜進窗台,刺啦啦的灑在床上,鬧醒了閔央的美夢,從那個時候開始,閔央就起床了,後來,她也不記得到底發了多久的呆,然後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去了工作的酒吧,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反反複複重複了多少遍,就感覺,好像自己一直都是在那裏的一樣,好像,從來都沒有過去,而是一直都在那裏工作,每天每天,都在重複著上一天做過的事情,隔著單薄的衣料,傳來的觸覺,閔央知道,有人在摸她的腰,仿佛好像是早就知道一樣,女人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將酒杯中,最後一點液體,一口氣灌了下去,輕佻的抬起慵懶的眼眸,黑色的眼線,將眼角勾勒的長長的,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細膩的劃過,腰際,嫻熟而又不引人注目的打開男人的手掌,後來,閔央甚至看都沒有看是哪個男人一眼,就向唱台上走去,好像每分鍾都在發生這樣的事一般,從開始的抵觸,一直到後來的麻木,甚至可以無視,不知是早已無心還是練就的堅毅不催了呢?!沒有人知道,也許,她也不知道。
閔央走上台去,台下一片歡呼與口哨聲,閔央眯著眼,猶如是一隻慵懶的波斯貓,高貴的搖曳著她的尾巴,悠悠的走過每一寸屬於她的領土,仿佛是王者俯視著大地一般,身後的吉他手,是一個叫小暖的男孩子,起初,閔央還會取笑他怎麼取了一個這麼娘的名字,直到有一天,閔央聽到小暖自己寫的一首曲子的時候,她才發現,小暖,就如他的吉他聲一樣,溫暖,恬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