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把彈力球扔出去，彈力球在酒吧裏上下左右前前後後反彈了無數次，最終準確無誤地擊碎一隻從角落裏爬出來的蟑螂。
“那個人想殺我們，就跟捏死一隻蟑螂一樣容易，我們哪也去不了。”
……
白天，薑途依舊沒出門。
到了晚上十點，薑途正準備出門尋摸幾個僵屍刷一波經驗，敲門聲響起。
透過貓眼一看，居然是李清歡。
“有事？”
薑途打開門，問李清歡。
李清歡語氣幹脆地道：“走，跟我去個地方。”
薑途一愣：“去哪？”
李清歡道：“別問，到地方就知道了。”
兩人進了電梯，李清歡按下負二層地下車庫的按鈕。
李清歡來到一輛紅色牧馬人跟前，用鑰匙開了鎖，扭頭對薑途道：“上車。”
“連車位都租了，你是打算在這裏常住？”
上了車，薑途笑眯眯地道。
李清歡發動車子，一邊開車一邊道：“在沒確定好是殺了你還是放了你之前，你住多久我就住多久。”
薑途一聽就不樂意了。
“我是隻螞蟻嗎？你說殺就殺，說放就放？三代僵屍了不起？”
李清歡沒說話。
該說不說，三代僵屍確實了不起，至少以薑途現在的實力等級，惹不起。
車子出了小區，一路向北，駛出城區，隨後上了高速。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薑途一看這都上高速了，忍不住問了一句。
要不是李清歡說帶他去看場好戲，他真以為是要帶他回她們組織的總部，來一場詔安。
“昨天晚上，你為什麼不殺劉海柱？”
過了一支煙的功夫，李清歡終於開口說話了。
薑途反問：“你覺得他該死嗎？”
李清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又一次問：“你跟那個叫葉塵的說的那番話，是真的？他們不來招惹你，你就不去招惹他們？”
薑途忍不住一陣苦笑：“你連這個都知道，還真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跟著我啊。你不會連我睡覺的時候，都在我床邊守著吧？”
薑途的一番話，又讓李清歡回想起非禮勿視的那一幕，頓時氣急敗壞，瞪了薑途一眼。
“從現在開始，不許你說話。”
薑途笑道：“那多沒勁，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李清歡知道薑途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但還是忍不住問：“什麼故事？”
“是一個僵屍愛上一個專門殺僵屍的女人，並一起阻止滅世發生的故事。”
李清歡眉頭一皺，果然猜對了，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故事。
“這個故事的男主角叫況天佑，女主角叫馬小玲……哦，對了，馬小玲跟你一樣，有著一雙無可挑剔的……”
薑途話沒說完，就見李清歡用冰冷如刀的目光看向他，立刻繼續講故事……
“後來呢？”
李清歡難逃真香定律，被故事吸引，忍不住問，“況天佑醒來了嗎？”
薑途娓娓道來：“況天佑昏迷期間，常常夢見紅色月亮……”
突然。
薑途口中的故事戛然而止。
透過車窗玻璃，薑途看著懸在夜空中的一輪明月，眼睛裏寫滿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