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途承認被李清歡的樣子嚇到了，悶聲悶氣地道：“沒有主人……不是，你誰呀？我憑什麼告訴你？”
李清歡語氣冰冷：“憑我是三代僵屍，頃刻間就能殺死你。”
薑途一臉傲嬌地走到李清歡跟前，指著胸口道。
“來，殺死我，殺死我這個好僵屍，你就是壞僵屍！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組織是什麼，但我相信，你成了壞僵屍，你們組織一定不會放過你。”
李清歡一撇嘴：“我就不會捏造事實嗎？知道什麼叫死無對證嗎？你是個傻子吧？”
薑途走到李清歡旁邊坐下，語重心長地道：“歡歡。”
“閉嘴！”
李清歡立刻打斷薑途，“別叫我這個名字，我渾身不得勁。”
“那麼好，歡歡，我可不可以加入你們的組織？”
“行啊。”
薑途聞言頓時大喜：“真的？”
李清歡點點頭：“真的，隻要你肯說出你的主人是誰，我可以考慮一下。”
薑途歎了口氣，悠悠說道：
“好吧。”
“我依稀記得，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我下墓倒鬥，一進去之後，就感覺呼吸一陣困難，仿佛吸入了什麼東西，然後就昏了過去，等我再醒來時，我就變成了僵屍……”
李清歡噌地站起來，橫眉冷對薑途。
“前天晚上根本就沒下雨！還下墓倒鬥？你怎麼不說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呢？”
薑途兩手一攤：“反正我是突然就變成僵屍的，沒有主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主人，除非……”
李清歡眼中精光一閃：“除非什麼？”
“除非是家裏的女主人！”
“去死！”
李清歡抓起一個抱枕砸向薑途，然後起身就走。
這一次。
薑途沒有攔著李清歡。
小打小鬧無傷大雅，死皮賴臉就該讓人討厭了。
薑途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
白天的夜色酒吧，沒有人。
隻有兩個僵屍，柳眉兒和葉塵。
柳眉兒站在吧台後邊，正在調試一款新的雞尾酒。
葉塵卻遠遠的坐在一張卡座裏，仿佛跟柳眉兒刻意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石虎死了。”
葉塵口中的石虎，正是昨晚被李清歡殺死在春空山別墅的那個喜歡喝處子之血的五代僵屍。
同時，他也是柳眉兒的眷從。
柳眉兒一共有五個眷從：張軒，林楓，蘇晨，石虎和葉塵。
然而。
柳眉兒在聽到石虎之死的消息後，並沒有流露出半點憤怒，反倒是有那麼一絲的如釋重負。
“我懷疑石虎是被薑途殺死的。”
葉塵的神色凝重，看了柳眉兒一眼又低下頭，把玩著一個五彩彈力球，繼續說道：“現在看來，他跟我撒謊了，他是衝著你來的。”
柳眉兒調好了兩杯雞尾酒走過來，放在葉塵跟前一杯，隨後坐下，輕輕品著另一支杯裏的雞尾酒，露出滿意的表情。
“如果是薑途的話，他能殺死張軒和石虎，絕非泛泛之輩。況且，在他背後還有一個三代僵屍，我不希望你主動去找他的麻煩。”
葉塵默默地說了一句：“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嗎？”
柳眉兒用複雜的目光看著葉塵，緩緩說道：
“我們離開這裏吧，去個沒人找得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