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雨三人已經毫無反抗之力,其中一個人趕忙跑過來撿走了地上的槍械,然後興高采烈的押著林雨一行人向頭目那邊走去。
“老大,這三個人剛才在對麵偷看你們。這些女人是在我們去找金條的那家銀行抓住的,據說是和他們一夥的。”其中一個年輕人諂笑著對著頭目討好道。
十幾個人把林雨他們圍在中間,目光肆無忌憚的在他們身上逡巡。那個頭目聞言麵帶著玩味的笑容繞著林雨他們走了一圈,路過寧超的時候,突然狠狠一拳擊到了此時正對他怒目而視的寧超下巴上。寧超被這猛然一拳擊倒在地,卻仍然強硬的轉過頭對那個頭目怒目而視,然後狠狠的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
頭目揉了揉拳頭,麵帶微笑的看著漂亮的蔣潔,唐如敏和李思瑤說道:“這個幾個女人不錯,帶回營地大家都有份。”旁邊的人頓時轟然較好。接著頭目又拿手槍指了指幾個男人接著說道:”這幾個男人就拉去喂喪屍吧!留著也是養不熟!”
幾個小青年聞言立馬就想上來拉林雨等幾個男人,林雨一群人沒有武器隻能背靠背圍在一起拚命抵擋。在這混亂不堪卻又要決定生死的關鍵時刻,剛才毫不起眼表現的像個透明人的吳雲卻突然把手伸進小六的挎袋裏,掏出一顆手雷高高舉了起來。她一手舉著手雷一手拉在拉環上,同時嗓子裏發出尖冽的大叫:“退開,快退開,不然大家就一起死。”
這個平時習慣於沉默的女人,一個失去唯一兒子的女人,一個讓人幾乎感覺不到她存在的女人,此時卻像一隻暴怒的雌獸,眼裏閃著仿佛要吃人的凶光。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那些凶手仿佛也被吳雲驚人的氣勢嚇住了。
“大家都放下槍,我們隻想安全的離開這裏。這隻是個誤會,我們之間並沒有仇恨,以後也不會有,目前並沒有必要搞得你死我活。”林雨望著雙方劍拔弩張的局麵,沉著聲說道。
頭目似乎也從剛才的驚變中回過神來,他望著近在咫尺的手雷,側伸出右手向下壓了壓,示意身後的人放下槍口。李金山和寧超見狀趕緊拿起放在地麵上的槍械,然後分發給眾人。頭目見林雨他們重新武裝起來,恨聲說道:“我可以放你們走,這次算你們贏了。我叫周海兵,希望我們還會有下次見麵的機會。”
林雨見周海兵雖然答應放他們離開,但周海兵的目光卻一直狠狠的盯著他們,便知道了這幫人絕不好惹。
眾人舉著手中的搶,小心的向後麵退去,聽見周海兵的話,林雨忍不住大聲回道:“這輩子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的好。”一直小心翼翼地退到街角,眼看對麵那幫暴徒還停留在原地,眾人隨即轉過頭向著城北跑去。
原地,一個青年很不忿的問道:“老大,這麼放走他們,太便宜他們了。要不要我們追上去,他們沒有車。”周海兵一直目送著林雨一行人消失的街角,突然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沒必要,他們現在就像是受驚的兔子,我們沒必要上去硬拚。隻要他們沒離開這座城市太遠,我們總會有逮到他們的一天的。”說著他又不禁舔了舔嘴唇,嘟嚷道:“真是可惜了那幾個極品女人啊!”
而林雨一行人卻一直玩命的狂奔了五六個街道才停了下來,幾個男人禁不住扶著牆壁彎下腰呼哧呼哧喘氣,女人們幾乎都脫力的攤在了地上。休息了一會,眾人才發現他們現在隻剩下幾條步槍了,手槍什麼的都已經丟在了衝突的地方,背包也丟了幾個,最重要的是唐如敏裝著藥品與手術器械的背包也不知所蹤了。
林雨看著此刻又恢複了低頭沉默狀態的吳雲,蹲到她麵前說道:“吳雲,謝謝你這次救了大家。從此以後我們都是你的家人了。”吳雲微微抬起頭望向眾人,慘然笑道:“不用謝我,這一路上都是你們在照顧我。如果沒有你們,可能現在我已經下去陪冬冬了。”林雨握住吳雲的雙手,李金山上來摟住林雨的肩膀,蔣潔,李思瑤也走上來摟住吳雲的肩膀,接著寧超,小六,唐如敏也走了上來,眾人緊緊的圍成一個圈,雙手搭在旁邊隊友的肩膀上,剛才的生死存亡開始把這些幸存下來的人緊緊的凝聚在一起。
沿途又撿了一些補給,隊伍慢慢靠近的城西,這裏原來屬於工業區,喪屍也比市中心要少得多。低頭看了看手表,林雨發現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天就要黑了,心裏不由的有點焦慮。天黑之後行走在這個都市明顯會變得更加危險,周邊低矮的工廠並不像高樓大廈,它們不能提供多少防禦能力,遇到屍群很容易就會被攻破。
雖然疲憊不堪,但是眾人仍然加快腳步向城外走去。望著太陽西落,一所學校突然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可能是因為災變那天剛好是周末,這所中學裏並沒有多少喪屍。林雨和眾人商量了一下,覺得目前來說這裏是一個不錯的落腳點。
來到學校的大門前,門衛間裏的兩個門衛已經屍變,在房間裏衝眾人張牙舞爪,林雨和寧超迅速將它們幹掉。眾人進入到校園裏麵。一排排的教學樓裏此時顯得格外的寧靜,林雨想起以前自己讀書時在這樣的教學樓裏嬉鬧的情景,那是多麼的讓人回味啊!
眾人從一樓開始,逐層向上搜索,到了6樓頂層後眾人便準備在這層挑間教室以度過今晚。今晚可能不能再生火了,教室的一麵都是透明的玻璃,閃亮的火光很可能會吸引來喪屍,也可能會讓周海兵派過來追蹤的人發現他們的落腳點。眾人吃了點薯片和麵包等食物,便將教室裏的桌子拚在一起,準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