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邵以軒懶得聽她廢話:“你以為邵以辰心裏還有你?看見他身邊的康言了嗎?你覺得邵以辰是在玩玩?”
墨婉顏握了握拳:“邵以軒,你別忘了,我們家現在可是你的債主,你想悔婚?”
“哈哈哈!”邵以軒忍不住笑起來:“對,可惜,借我錢的是你爸和你哥,跟你有什麼關係?墨婉顏,明天跟我一起出席記者招待會吧,咱們好聚好散?”
“明天?”墨婉顏懵了,她知道,邵以軒從不說廢話。
“對,明天,難道你真想嫁給我守活寡?”
墨婉顏不說話了,他們這幾年上床的次數已經屈指可數,今年更是一次也沒有,墨婉顏其實心裏清楚,如果她一直保持當初設計邵以辰時的野心和智慧,就算邵以軒不愛她,他也會如約跟她結婚。
可是……她心裏在乎的,從來就隻有她自己而已,一個自私自利不能跟男人一條心的女人,邵以軒怎麼會要呢?
墨婉顏徹底懵了,她哥和墨老太太本來就不讚成她跟邵以軒結婚,墨老倒是喜歡邵以軒,但是,如果邵以軒把當年的實情告訴墨老,恐怕墨老也不好意思結這門親。
當年,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以為邵老頭和邵以軒才是真凶,而墨婉顏不過是幫凶,實際上,裏麵真正的幫凶卻是邵以軒。
墨婉顏手腳冰涼,她知道,她的好日子終於到頭了,再也不能揮金如土,再也不能肆意瀟灑,墨老太太肯定會給她找個男人趕緊嫁了她。
當然,在一般的人眼裏,她的日子還是屬於豪門範兒的,但是,隻要她一想到那些豪門太太舉辦的各種各樣的裝|逼聚會,聚在一起裝模作樣她就想吐,這樣的日子她從小看到大,那些人外表的光鮮亮麗私底下是怎樣的糜爛和製捁,她比誰都懂。
遊走在男人之間,過著自由自在的揮金如土的日子才是墨婉顏的人生!
她一直以為,她可以傍著邵家這棵大樹好乘涼的,就算是結了婚,邵以軒有把柄被她捏著,根本就不會管她,但是,蘇辰回來了,邵家快垮了,她所有的計劃所有的夢想都要破滅了。
唯一的稻草邵以軒也不要她了!
現在邵以軒和邵老頭已經快被蘇辰弄得臭不可聞,邵氏也搖搖欲墜,邵以軒根本就不在乎她手裏的所謂的把柄,簡直毫無意義。
墨婉顏的腦子飛快的轉著,她知道邵以軒已經下定決心要甩開她了,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求邵以軒,而是開始尋找自己的退路。
與其嫁給那些她不喜歡的,還不如趁機抓住蘇辰,畢竟……那是她這輩子唯一真心愛過的男人!
邵以軒見墨婉顏的神色不停變化,知道她肯定已經想通了,就道:“既然你已經想明白了,那麼,明天上午十點,邵氏見!”
墨婉顏最後掙紮道:“你真的不要那百分之五的股權?”
邵以軒冷笑:“你去試試邵以辰,看看他要不要吧!”
墨婉顏憤恨的走了,明天跟蘇子秋解除了婚約,她就算是自由身了,到那時再帶著百分之五的股權去找辰,再告訴他她是因為跟蘇辰碰麵惹惱了邵以軒才被邵以軒拋棄,這麼一來,按照蘇辰的性子,說不定……
墨婉顏打定了注意,連腳步都輕鬆起來。
她前腳剛走,邵以軒就回了邵家老宅。
邵老頭這幾天急的上火,已經快十二點了都還沒睡。
邵以軒把一份文件擺到他麵前,不急不緩的道:“爸,這份文件需要你簽字,我急用!”
邵老頭正等著邵以軒彙報今天的情況,看也沒看,直接在落款的地方簽下了自己的大名,邵以軒幫著他蓋了他的私印。
邵以軒看著邵老頭花白的頭發和這兩天快速加深的皺紋,眸中浮上的竟是一絲……憐憫?
從邵老頭的書房出來,邵以軒撥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不許動手,傭金我照付!”
收了線,此時已經是一點多了,他看了看房間的方向,腳尖一轉,又出了門。
邵以星已經睡了,這孩子特別淺眠,聽見開門聲,他立刻爬了起來,開門就看見邵以軒正站在玄關處換鞋。
“大哥?”邵以星顯然沒有想到邵以軒這麼晚了還會過來,驚訝極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啊?”
語氣中有著貼心的責備,邵以軒不禁心頭一暖,看著邵以星毛茸茸的腦袋,目光不由自主柔和起來:“我是有事要跟你說就過來了,沒想到吵醒你了,你繼續睡吧,我今天也睡這邊!”
“那我幫你鋪床!”
邵以星興高采烈的進了主臥,他倒是有自覺,一直睡在主臥旁邊的客房裏。
這別墅裏有人打掃,床鋪也幹幹淨淨的,邵以星沒有用武之力,懨懨的回頭就看見邵以軒已經進來,一雙眸子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他又笑了。
“快回去睡吧,明天跟我去一個地方!”邵以軒難得好脾氣。
邵以星不敢逗留,趕緊溜了:“大哥晚安!”
邵以軒進了主臥裏麵連帶的書房,打開電腦,直接點開了同花順。
邵氏的股票已經降到每股六塊二,早上一開盤直接跌停,已經兩天了,明天肯定還是如此。
回複了秘書發來的郵件,邵以軒才進浴室洗了澡,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兩點多了。
*
蘇辰和康言這晚卻沒有睡著,兩人一直等到四點多,周圍仍舊靜悄悄的。
蘇辰伸了個懶腰,打著嗬欠道:“他們應該不會來了,咱們睡吧!”
康言一動不動的躲在窗簾後麵,手裏拿著遠紅外線望遠鏡,正聚精會神的監視著對麵的大廈。
蘇辰的電話響起,接了,電話那頭是野狼,說今晚OK了,可以洗洗睡了。
既然連野狼那種專家都這麼說了,蘇辰立刻覺得他的腦袋安全了,不會變成豆腐腦。
他過去從背後一把抱住康言,呼著熱氣直往康言的脖子裏鑽。
康言氣得不行:“你老實一點,瞎嘚瑟什麼呢?”
“言言,野狼說危險解除,叫咱們回床上做 愛去!”
康言收了望遠鏡,轉過身要笑不笑的看著蘇辰:“你想跟哪個‘言言’做?”
蘇辰摟著他的小腰往自己胯下一按,特別流氓:“你說呢?”
“我這人雖然沒財也沒才,但好歹有自知之明,辰帥,你的東西是不是認錯人了?”
“哪裏哪裏!”蘇辰幹脆挺了挺腰:“就是我認錯人,我家兄弟也不會認錯人的,寶貝兒,快去床上躺好,哥哥這就好好疼你。”
“你滾吧!”康言很想推開他用膝蓋頂一下,不過想到蘇辰的那根東西已經堅硬如鐵,一膝蓋頂上去萬一傷到了,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算了,忍了,於是就一把推開了。
蘇辰腆著臉追上去:“小言言,你讓我吃吧,你看我都餓死了!”
“呸,餓死你,別招惹我,小心我給你弄斷了!”
蘇辰一把捂住褲襠:“這麼狠?”
康言把蘇辰從頭打量到腳,嘴角全是冷笑:“見到初戀情人得瑟了吧?老情人求著複合爽呆了吧?那你去找她啊,找我幹什麼?你放心,人家肯定樂意喂你。”
小言言抄著雙臂,小臉上全是冷笑,傲嬌的不行,蘇辰看著他真想撲上去咬上幾口。
“小言言,我隻要吃你,別人喂我不要,我對你絕對忠誠!”
“哼,都抱上了,還忠誠?如果我沒有過去,你是不是準備帶著那個女人開|房去了啊?”
“怎麼可能呢?”蘇辰哭笑不得:“我那是權宜之計,你知道的,她手上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啊,我當時聽見這個消息差點傻了,不過你男人是笨蛋嗎?邵老頭那麼吝嗇,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給墨婉顏那麼多股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