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無助,在些刻地像被點上了的熏香,在整個房間裏闊散再闊散。
“啊"
壓抑著的□□,隨著更密集的陣痛,終是從那驕傲,清冷的少年口中溢出。蘇慕之疼得在床上左右翻滾。有好幾次,他側轉過身,將肚子狠狠的壓向身下的被子,一會又似抵不住疼地仰躺回來。大口大口的透氣。緊揪著被角的手,因用於的用力,範著青色。
可這都才是開始而已。疼痛來的快而狠,可這並不是最可怕,讓蘇慕之緊張的是它的漫長。
可能是因為頭胎,痛過了近三個時晨,竟是沒有一點破水的跡象。可是蘇慕之卻是早已疼得乏力了。他不再像剛開始一樣翻滾,現在挪動對他來說是件費勁的事。
他安靜的有些鬼異,眼睛緊緊的眯著,細密的睫毛跟著痛楚顫抖著,兩手大力地扣在腹上,緊咬的嘴角,和著滲出的血絲,透出悶悶的聲音。一聲聲的像是低吟,又似呼喚。
“青,長青,疼、、、、、、”
似乎找到了慰藉,蘇慕之漸漸安靜了下來,整個人竟是變得柔軟了起來,不再緊繃的身體,好似緩解了些疼痛,逐漸冷靜下來的蘇慕之,再確認了胎位後,放心的吐了氣。明顯調整過的呼吸,穩定而規律。
“嗯。”
隨著一聲明顯的痛哼,蘇慕之把自己撐了起來。扶著床柱,踮著生疼的左腳,下到地上。隨便的披了件外衣,光著腳,沿著牆,慢慢地走動來。胎衣終於破了,可孩子的位置還很靠上。他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會有足夠的忍耐和力氣,推孩子出來。
“啊。”“啊哈
”“青、、、、、、,啊”
蘇慕之用力的抵在牆上,手深深扣進的牆灰裏。
剛才的走動,明顯的幫助到了孩子的下走,大大的肚子,沉沉著向下墜著,蘇慕之覺得疼痛像是要把他扯進地獄裏。
他想西門長青,無比的,隻是發燒引起的幾聲輕咳,
便把他擁進環裏細細護著的人,他想告訴他,他現在疼,好疼。
傷著的腳,終是沒能支著蘇慕之待到產口開足。跪伏在床沿的人,隻在身下隨便的墊了塊毯子,等待孩子的出生。他迫切的希望能早點結束這場折磨。
他選的方法無疑是有效的。隻是他還是低估了這磨人的疼痛。
孩子走勢很好,絲毫沒有難產的跡象,可是疼痛卻生生讓蘇慕之暈過去了兩次。產穴開得極慢,蘇慕之掛著床沿,跪眷麻木的四肢早也沒有感覺。
“啊,啊,啊、、、、、”
在天幕隱隱泛白時,孩子終於在蘇慕之的嘶吼中被推出了體外。
蘇慕之顫抖著,接住孩子,嬰兒軟滑在身子在他的手裏揮手蹬腳的哭著。暈沉的他,都沒能看清楚孩子的樣子。
勉力的結了臍帶,將他包進床上的被子裏,蘇慕之深深的暈了過去。
冬日地上冰冷的寒氣,透過單薄的毯子,滲進少年的身體裏,如他的愛一樣,帶給他無影無形的疼痛,他逃不掉還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