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西漢、東漢時期敦煌地區在中國古代曆史中地位的建立和發展(1)(1 / 3)

(第一節)西漢初年敦煌地區的曆史形勢

秦末農民戰爭推了秦王朝的統治,公元前206年,建立了以劉邦為首的西漢政權。我國曆史上的漢王朝,自劉邦稱帝起到公元8年王莽代漢,史稱西漢或前漢。

西漢王朝是我國封建社會發展的第一個高潮。到漢武帝劉徹時,經過了60多年的修養生息,社會財富有了巨太的增長,為以後西漢的政治、經濟發展,軍事力量的強大奠走了基礎,也為敦煌地區最終成為漢的重要邊地前哨做了準備。

漢初以來,匈奴族的領袖冒頓單於以其“控弦之士”三十餘萬,東敗東胡,北服零,西逐大月氏,使“諸引弓之民,並為一家”。

匈奴的統治區域東起朝鮮邊界,橫跨蒙古局原,向西與氐憲相接,向南延伸到河套以至於晉北、陝北一帶。冒頓把這一廣大地區分為中、左、右三部,其右部居於西方,由左右屠耆王(左右賢王)分領。左右屠耆王之下有左右穀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左右骨都侯等,各領一定的戰騎和分地。其時,匈奴在軍事力量上的實力推動了它的進一步擴張欲望。匈奴人以遊牧為生,逐水草遷徙,但在某些地方也建有一些城堡,並有少量的農業生產。此時的匈奴社會從總體看已處於奴隸製階段。

漢文帝以前,敦煌、祁連一帶居住著月氏等少數民族,漢文帝前元四年(公元前176年),匈奴冒頓單於派遣右賢王進兵河西走廊地區的月氏,大獲全勝,迫使月氏人大部分向西遷到車師(姑師)以西的伊犁河流域,並征服了那裏的原居牧族塞種人,居牧了下來,史稱“大月氏”。還有一小部分無法西遷的月氏族人,仍留在“敦煌、祁連間”,史稱“小月氏”,最終融合於當地各民族中。

匈奴趕走月氏後,令其烏孫族人駐守河西各地。烏孫部落首領昆莫不甘屈服於匈奴,開始不斷擴充自己的勢力,秣馬厲兵,訓練士兵,發展自己的武裝之士有數萬人。

公元前126年前後,昆莫為報月氏人殺父之仇,向匈奴老上單於請求聯合進攻月氏。於是,匈奴和烏孫聯合發動了對月氏的突然襲擊,結果月氏戰敗,被迫跋涉數千裏遠徙到阿姆河流域的大夏定居。原來月氏人駐收的伊犁河流域遂被烏孫占據。以後,烏孫又逐漸脫離了匈奴的羈絆,最終建立了烏孫國。至此,整個河西走廊地區,包括敦煌及附近地區成了匈奴的領地,分別為休屠王、昆邪王統領、駐牧於其間。這期間,敦煌是作為戰爭與遷徙地的,在不斷的戰爭和遷徙過程中,一方麵是各民族間較為頻繁的戰爭,給人民的生命財產造成巨大的損害,另一方麵是各民族之間的相互交往和暫短的戰爭之隙的政治、經濟、文化的發展及民族間相互融合的開始。

漢高袓消滅異姓諸王時,鄰接匈奴的諸王有的投降匈奴,有的勾結匈奴內侵。漢高祖七年(公元前200年),高祖進擊投降匈奴的韓王信時,曾被匈奴圍困在白登,史稱“白登之圍”。以後,匈奴常常寇邊,擄劫人畜,搶掠財物。

婁敬向漢髙祖建議與匈奴結“和親”,勸高祖以嫡長公主嫁給匈奴冒頓單於,“厚奉遣之”,並於每年饋贈絮繒酒食等禮物,以緩和匈奴的侵擾。婁敬說冒頓在,固為子婿;死,外孫為單於。豈曾聞外孫敢與大父亢禮哉漢高祖用婁敬之議,取“家人子”為公主,與匈奴結和親,並開放漢與匈奴之間的關市。西漢王朝在加強中央集權,鞏固自己剛建立不久的統治地位時采取“和親”與“開關市”的做法,有利於穩定自己邊疆地區的安定,也使邊疆各地暫時避免了戰爭的破壞。當然,當時強大的匈奴貴族勢力,還是不斷地劫掠侵擾西漢境地的,但畢竟減少了相互摩擦,為西漢政府組織內地“休養生息”,發展生產,增強國力爭取了時間,為以後擊敗匈奴,建立以後以敦煌為基地的中西大通道一絲綢之路奠定了物質基礎。

西漢文景時期,繼續與匈奴和親,厚予饋贈,但是匈奴仍然不斷侵犯邊境,每次入塞,都搶走人畜,毀壞莊稼。顯然,西漢王朝當時的勢力是遠離敦煌這樣的邊遠地帶的,而敦煌在這一時期,也有了一個暫時的相對和平與安定的時期。雖然當時敦煌為匈奴貴族的勢力範圍,但從秦王朝時延續下來的和中原地區相互聯係的遺風還是有著一定的影響的。特別是當時居於其間的許多民族,都有著相同或相似的民族發展經曆,有著相同或相似的生活、生產持點,在相對和平的環境裏,相互之間的融合步伐加速了。

文帝十四年(公元前166年)匈奴南下,遊騎逼近長安。為了抵抗匈奴的侵擾,文帝采納晁錯的建議,募民遷徙塞下,屯田築城,加同時,在匈奴對西北邊疆的嚴重威脅麵前,晁錯還倡導入粟邊塞者得以拜爵的辦法,鼓勵對西北邊疆的開墾和建設。此時西漢王朝雖無力對匈奴的侵擾進行大規模的還擊,可是所采取的移民戍邊、屯田的政策,已經是一種較為積極的向匈奴邊地和境內推移的政策,這一政策的實施,使大量較先進的生產技術和經濟文化思想開始較大規模地向北、向西北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