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飛燕公主她……唉,長公主跟我說過好幾次抱歉了。真沒想到她能這麼執著。”薑明月不知道該說飛燕公主什麼好了。
“不是執著,是執迷不悟。”孟長珺薄唇輕抿,淡淡地說道,神色間有一抹煩躁。
薑明月默然無語,也不知道孟長珺哪裏好了,外表高冷淡漠,隨時隨刻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氣,脾氣上來,一點麵子都不給,除了皇帝皇後這些惹不起又對他愛護有加的長輩,連太子的麵子他都不會給。
京城裏這些年來就沒見哪家姑娘對他動心的,怕他的倒是居多,有的是怕他的不近人情,有的是怕他的壞名聲沾染到自己,連累自己的名聲。
比如薑寶珠,當初也迷戀過孟長珺的美色,可惜孟長珺像是修羅魔煞,當街打她不說,還讓她吞下自己的牙齒,她對他的感覺就隻剩下害怕了。
兩個人在河邊升起篝火,白龍把小孩子們抱來,隨便他們在地上爬來爬去,踏雪守在河邊,防止龍鳳胎爬進河裏。
夜深人靜時,和惠長公主帶飛燕公主到樹林裏,低低地斥責道:“飛燕,你皇帝舅舅是看在我多年在匈奴忍辱負重的份兒上,才會處處優待我們,可我到底離開大孟朝多年,除了倚仗你皇帝舅舅,我這個長公主的身份連普通的世家都比不上。
而你呢,你身上流著一半休頓的血,你皇帝舅舅沒有把你一並殺了,就是仁慈了,而你怎能不識好歹,仗著他的勢,就飛揚跋扈起來?”
飛燕公主委屈嘟嘴,眼圈紅了:“娘,我哪裏飛揚跋扈了?我又沒仗勢欺人。”
“你明裏暗裏擠兌衛世子妃,你當我是瞎子看不見麼?當別人都是傻的,輕賤你一個公主看上個有婦之夫。
人家還是一下子生了龍鳳胎,兒女俱全,別說你皇帝舅舅,便是滿朝大臣都因為這對龍鳳胎高看衛世子一眼。你哪怕爭的人是太子呢,我也不會這般斥責你!”
和惠長公主是恨鐵不成鋼,奈何,她這輩子就隻有飛燕公主一個孩子了。
飛燕公主越發委屈了,她是擠兌薑明月了,可孟長珺那個不解風情的,全部替她報仇了,明明是自己被薑明月欺負了好不好?
“娘,你隻聽薑明月背後告我黑狀,卻不管女兒心裏是不是委屈!”飛燕公主癟著嘴,飛快跑開。
“飛燕!飛燕!”和惠長公主急了,“這麼晚了,你朝哪裏跑啊?”
和惠長公主急得跺腳,連忙叫小太監們去找。
等所有人的腳步聲消失,草叢裏,兩個一絲不掛的男女,匆匆係上腰帶。
“咳咳咳……”薑明宣忍了半晌的咳嗽終於噴口而出,一咳下來就止不住。
王淑媛忍著體內的空虛感,輕輕拍撫他的背,急急道:“表哥,你沒事罷?”
她眼底是有些失望的,薑明宣自從落水之後,便沒以前那麼健壯了,每次事情進行不到一半便會因為咳嗽或者體力不支,而鳴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