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月漸漸平靜下來,但怎麼也不肯放開他的脖子,連番打擊已經讓她的神經很脆弱了,稍稍一緊張就會崩斷那根弦。
孟長珺摘了片草葉,放在嘴裏吹奏了一首清幽舒緩的曲子。
薑明月在曲子裏又放鬆了很多,半晌後眼淚緩緩落下,她擦幹眼淚,等他吹奏完,便猛地吻住他的唇,她雖然被他強吻很多次,但沒有一次是愉快的經曆,每次都帶著嫌惡的心情去麵對,而這次不同,她是主動吻他的。
她的吻很笨拙,數次磕到他的牙齒,這令她微微尷尬,見孟長珺沒有反應,她越發難堪了,以為他看穿她在用這種舉動掩蓋噩夢中的驚恐,便離開他的唇,羞慚地低下頭。
不知為什麼,她心裏有些失落,這種失落比孟長珺的強迫更加令她羞恥。
這時,孟長珺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驚訝和慌亂中輕輕地吻上她,四唇相貼,他的唇帶著涼意,而她的唇格外柔軟,他的舌尖從她的嘴角開始慢慢舔,描繪她的唇形,然後才分開她的唇瓣,掃過她的貝齒。
他的手隻是輕輕墊在她的腦後,沒有像從前那樣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摁進他身體裏,跟他融為一體才好。
安撫住她的慌亂後,他才撬開她的唇齒,與她的小舌糾纏,她沒反應的時候,他便掃著她的口腔內壁,直到她肯伸出小舌與他纏綿。
這個吻很輕,輕的像是害怕花朵上的蝴蝶被驚走。
薑明月發現親吻這種事沒有原來那麼肮髒了,她不安的情緒也慢慢消散,這促使她鼓起勇氣,一隻手去解男子的衣袍,小手有些無措地貼著他熾熱的胸膛,因著不知道放在哪裏好,隻是胡亂摸,但明顯這種笨拙完全不能激起男子的熱情,反而有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
四唇分開,孟長珺貼著她耳朵,熱氣噴進她耳朵裏,聲音粗噶,帶著愉悅:“薑明月,你是不是心甘情願給我的?這一次,你自己說,我不會強迫你了。”
“我……我……”薑明月慌慌張張地別過頭,一張臉陣紅陣白。
孟長珺眸色微暗,咬住她的耳垂輕輕啃噬,她的身子明顯開始劇烈顫抖,一雙手不再是亂摸,而是呈現一個抗拒的姿勢。
孟長珺了然,把她抱在懷裏,打開一個木盒子,挖了些膏藥塗在她臉上和手上以及腳上。
薑明月想哭不敢哭,她覺得自己太無恥了,竟然主動去勾-引一個對她有色-心的男人,來壓製自己的恐懼以及尋求他更穩妥的庇護。
她什麼時候成了這種女人?不禁又想,孟長珺會不會認為她是個沒羞沒躁的人?
“好了,你喜歡我的時候,可以吻我,就像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不喜歡,我也要吻你一樣。薑明月,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