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他真當她是個可惡的酒鬼了(1 / 2)

“多多,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心裏也很難受,我理解你,我和你一樣,我為了馮伯文,我什麼都扛下來了,我當時也以為我自己很偉大很無私很能扛,為所愛的男人奮不顧身,我和你一樣癡迷瘋狂過。”曼君抱著多多的肩膀,說。

曼君給多多遞著紙巾,除了能做這些,曼君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多多給了她太多的幫助,如果沒有多多,她也許根本不會有現在的阮曼君,要感激的話太多,安慰的話卻說不出口。

多多擦幹眼淚,眼睛有些紅腫,她掀開恤,腹部上露出了讓人觸目驚心的傷痕,一片片紫色的傷痕,像是剛被人打過不久,那些傷痕,似乎也不及多多心裏上受的傷來的痛,因為多多在說這些傷的時候,眼裏都是無所謂。

“肚子上的傷,是袁正銘踢的,那一刻,我徹底對這個男人絕望,我還傻逼以為他公司要破產了籌錢想拯救他,我真傻,我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嗎,我連自己都保不住。袁正銘好不容易來找我,我都好長時間沒看到他了,他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是不是找他媽了,說了什麼。我當時眼神都沒勁了,我轉身倒杯熱水想喝,我說我沒說什麼,就說我懷孕了。曼君你知道嗎,他居然打我,那麼溫文爾雅那麼紳士下車都回給我開車門的袁正銘,居然打我,他從背後一腳把我踹倒在地上,就踢我的肚子,嘴裏還罵著說賤人,你膽子可真大,看我不打你,懷的是誰的孩子拿來汙蔑我。哈哈,曼君你知道嗎,其實我沒懷孕,我說著玩的,他們都當真了。”多多說著,冷笑了。

拒曼君憤怒了,沒想到袁正銘看起來衣冠楚楚,竟會打女人,他還是卓堯最要好的朋友,曼君覺得這口惡氣一定要幫多多出,看著多多身上的傷,曼君都不敢再看下去了,她問道:“傷還疼嗎,有沒有去看醫生。袁正銘這個混蛋,我一定要幫你出這口惡氣。”

多多擺擺手,說:“算了,他有他的不容易,他媽媽給了他太多的壓力,他打完我,他自己抽了很久的煙,他走之後,隻是說我們以後斷了往來吧,我明白,他對我是愛恨交加,他愛我,他也恨我,恨我不是明媚的女子,倘若我和你一樣,明媚而幹淨,我想,我不會輸的,我輸在了我敗壞了我的名聲上,女人的名聲,太重要了。”

多多說袁正銘走了之後,她把煙灰缸裏那些袁正銘吸過的煙蒂都裝了起來,她知道,也許她再也不能和這個男人有瓜葛了。這些寂寞無形中的煙蒂,留作紀念。多像是張愛玲筆下的嬌蕊,振保走後,坐在床上抱著振保的大衣貪婪的呼吸,吸他剩下的那些煙頭。

玲和多多聊了一下午,最後從咖啡廳聊到了酒店,兩個人一起喝了酒,多多要曼君請她喝茅台,曼君要了一瓶茅台,兩個人邊吃邊喝,茅台再好,和那些酒一樣,辣人。曼君很少喝這樣烈的酒,她辣出了眼淚,多多嚷著要劃拳,兩個人瘋著到深夜還在酒店包廂裏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