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了袁正銘的未婚妻,我從她的衣著上,看不到半點奢侈和華貴,她從頭到腳穿的也許不及我一個發夾的昂貴,但她很高貴,她端坐在那裏,溫柔的小,我覺得我一下子就低了下去,矮了半截,卑微的像是一個乞丐,那些花花綠綠流光熠熠的妝容和鑽石,一下子讓我豔俗了,但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典雅,靜靜地,像是油畫裏的女子,她是出身門名的名媛嬌小姐,沒有一點的嬌縱和奢侈,到底是家教好,不像我,看起來就像個廉價的風塵女。
多多一口氣說著這些,越發羞愧和難堪,她手撐在桌上,情緒波動著,此刻的多多,像是一隻受傷的羊,過往那些風光無限和金光奪目一下子渙散了,取代的是對自己無限的責備和羞辱。
曼君坐在多多的身邊,聽完了多多的故事,多多沒有哭,隻是難過的低下了頭,可曼君眼角裏,落下了眼淚,她拿著紙巾抹去眼淚,多多是那樣堅強的一個人,怎麼也會受挫敗成這樣,她為多多難過,更為自己和像這樣一類女子難過。
我們隻是愛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可是,這有錯嗎,我們又錯在了哪裏。
拒錯在了自不量力嗎?
“多多,別太難過了。”曼君除了說這句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此刻的多多,難道說不要再去想袁正銘了,世間上好的男人有那麼多,還是把袁正銘的媽和那個未婚妻好好罵一頓呢,好像這樣都會反叫多多更加感傷。
多多抬起頭,看著曼君,說:“說著我的故事,你怎麼倒比我先抹起眼淚了,故事還沒有說完,你聽我慢慢和你說。我當時雖然慌張,就像是露了餡一樣,內心的心虛暴露了我的不堪。她們問了我和袁正銘在一起多久了,袁正銘給了我多少錢,我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我像是被叫進了校長室問話的犯規學生。”
玲“袁正銘的媽最後隻是不屑地說了一句——噢,原來你是陪酒女啊,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你想借著我兒子攀上高枝飛上枝頭山雞變鳳凰啊,你看清楚,我身邊的坐著的,才是我未來兒媳的人選,你別再妄想了,狐狸精!”
“說我是狐狸精,我來氣了,狐狸精就狐狸精,我拍著桌子就站起來了,也不知道打哪裏來的勇氣,我說,我懷了袁正銘的孩子了,兩個月了,你們看著辦!我說完這句話,留意了一下她們的麵部表情,那一秒是最過癮的了,她們都瞪大了眼,那個女人,都委屈地要哭了,那個老太婆氣得頭發都要冒煙了。我看過之後,拎著包蹬著高跟鞋我就走了,我腳崴得疼死了,我還是堅持著昂首挺胸走了出來,真是過癮!”
多多逞一時的口舌之樂,說了這樣的話,又徹底把袁正銘的媽媽給得罪了,這就沒有回頭路了,曼君為多多擔心,問:“你真的懷孕了嗎,你可別胡來啊,孩子的事是大事,不能當兒戲說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