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們進去吧。”
RegulusArcturusBlack,R·A·B,當年偷走了伏地魔魂器的那個人。這個家夥不僅僅是退出了食死徒的行列,還弄走了伏地魔的魂器,這是伏地魔殺死他的充要理由。換了張致遠在那,那也不能讓他活著。但是伏地魔能向別人解釋這個嗎?解釋雷古勒斯偷走了他的魂器?這等於明擺著告訴別人,我其實不是長生不老,隻要摧毀了魂器我就死了。不可能的,他沒法解釋。
所以,就可以宣布一些謠言,謠傳一下雷古勒斯怎麼死的——比如說因為他說混血都該去死就被幹掉了。注意,伏地魔是個混血,而且他從來也沒有試圖隱藏這一點。那些信奉純血至上的巫師竟然會拜伏在一個混血手下,這是讓人很難想象的。用這一點也許就能煽動那些純血巫師反叛。
而雷古勒斯能夠拿到伏地魔的魂器,這讓張致遠考慮到了另一種可能:也許伏地魔有些非常信任的手下知道他魂器所在的位置,甚至可能可以直接保管魂器。
貝拉特裏克斯的話又在他耳邊響起:“我對黑魔王是最忠心的,黑魔王也深知這一點,他知道他可以絕對信任我,所以他……”所以他什麼?將魂器交給她保管?還是告知了她魂器隱藏的位置?隻有這樣的事情才能真正體現伏地魔對一個食死徒的信任,就像他當年信任雷古勒斯一樣。
張致遠比較傾向於前一種猜測,畢竟伏地魔在古靈閣的金庫已經沒有了(十七年前,古靈閣認定伏地魔已經死亡,就取消了他的金庫),而古靈閣是天下第二安全的地方。他很可能會把一件或者兩件魂器藏在古靈閣,某個食死徒的金庫裏。另外他也有可能會把一個或者幾個魂器藏在了天下第一安全的地方,霍格沃茨。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莫大的霍格沃茨藏下幾個小小的魂器還是蠻足夠的。
張致遠推門走了進去。雷古勒斯的臥室不算大,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變成這個落滿灰塵和蜘蛛網的樣子之前這裏應該相當漂亮。有一張床頭雕花的大床,高窗上遮著長長的天鵝絨帷幔,枝形吊燈上積著厚厚的灰塵,蠟燭頭還留在插座裏,凝固的燭淚像冰晶一樣滴垂著。牆上的圖畫和床頭板上也蒙著一層薄灰,一張蜘蛛網從枝形吊燈拉到木製的大衣櫥頂部。斯萊特林的銀色和綠色隨處可見,覆蓋著床、牆壁和窗戶。布萊克家族飾章和“永遠純粹“的格言精心描繪在床頭,下麵有許多泛黃的剪報,粘成不規則的拚貼畫。
“全是關於伏地魔的。”盧平翻了翻那些紙片,“他對伏地魔還挺忠心,最起碼一開始的時候是這樣。他崇拜伏地魔,然後就去追隨他,很多食死徒都是這麼來的。”
“好好保存這些東西,我們可以告訴那些巫師們,一個對伏地魔如此忠心的男孩就因為說錯了一句話就被幹掉了,這是個絕妙的例子。”張致遠說道。
“你說得對。”盧平珍而重之的將這些東西都收集了起來。
“這裏被人翻動過,很多地方有厚厚的灰塵,而很多地方沒有。”張致遠用手擦了擦桌子,“看,這裏的灰塵累積了也許還不到兩天。哈利,你們翻過這個地方,對不對?”
三個年輕人對視了一眼,哈利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想找一些……東西。”
“你們找到了嗎?”張致遠知道他們要找的就是那個被R·A·B偷走的掛墜盒。
“沒有。”哈利搖了搖頭。
“那可真是遺憾。”張致遠意識到他們可能永遠的失去了掛墜盒的線索,“把這個地方收拾收拾,將那些雷古勒斯的遺物都收集起來,我們得用它們來策反那些純血主義者。我真想看看,當整個魔法界的巫師都站在神秘人的對麵的時候,他還能靠什麼保住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