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被他自己炸斷的樓梯,張致遠來到了二樓的客廳。客廳很大,也很破舊,看起來真像個邪惡巫師的家——唔,它本來就是。客廳另一端的牆上,一麵巨大的掛毯覆蓋了整個牆麵。張致遠隨手打出幾團小火球,點燃了客廳中所有的燭台。燭光搖曳下,他看清了這張掛毯的全貌。
這是一份家譜,名字和名字之間用金線連接,枝枝蔓蔓的描繪出了布萊克家族的曆程。掛毯頂上繡著幾個大字:高貴的最古老的布萊克家族永遠純潔。這應該是代表他們是純血統巫師的意思,張致遠想到。
掛毯上有很多焦黑的小洞,從連接小洞的金線來看,那些地方原先應該都有個名字,隻是現在這些名字被從掛毯上除去了。例如說,掛毯最下端的一行名字中就有一個黑洞,張致遠猜測那應該代表小天狼星——因為他沒找到小天狼星的名字,所以隻可能是被除掉了,而從輩分上來看他應該呆在那裏,和雷古勒斯,貝拉特裏克斯等人在一行上。
布萊克家族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大部分的名字都在出生日期後麵標注上了死亡日期,目前為止還沒有被標注死亡的隻有上兩代的卡莉朵拉(嫁給了哈方隆巴頓),和最年輕一代的兩名女性,嫁給了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的貝拉特裏克斯和嫁給了盧修斯·馬爾福的納西莎。顯然貝拉特裏克斯已經完全的陷進去了,但是也許納西莎……
“馬爾福一家都是堅定的食死徒,我想我們沒機會的。”哈利說道。他們跟在張致遠後麵也上來了。
“不然。”張致遠點了點納西莎的名字,“一個有了孩子的女人,是不會把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某個政治理念上的。她兒子叫什麼?馬爾福,對嗎?從出生時間上看,他應該是和你一屆的?”
哈利點頭:“不錯,他和我一個年級,在斯萊特林。”
“這是她的弱點。”張致遠在馬爾福的名字上虛抓了一把,“抓住它,我們就能再多一個盟友。不知道盧修斯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對自己的老婆孩子怎麼樣,你們知道嗎?”
哈利等人盡皆搖頭。
“好吧,我們就假定他是個死忠份子,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他上次就是食死徒嗎?我是說,在神秘人上一次倒台之前?”
“是的,不過在神秘人倒台的時候,他是第一批回到我們這邊的人,聲稱自己中了奪魂咒。”盧平說道。
“看來他對神秘人的忠心也有限,這就是個破綻,也是我們的機會。神秘人幹掉了雷古勒斯,這說明他殺起純血巫師來也絲毫不會手軟,我們可以用這個例子去威脅那些純血巫師,讓他們和神秘人離心離德。雷古勒斯的房間在哪?我得找到點東西來充實這個例子,哪怕是偽造的證據。”
“你是個天才。”盧平敬佩的說道。
“我不知道他的房間在哪,也許在樓上的某個地方。”哈利說道。
“那就去找,他是最年輕的一代布萊克,他的房間不可能借給別人使用,即使是他死了也一樣,因為沒這個必要。他的房間應該還保留著原來的樣子,甚至房間門上應該還寫著他的名字。影分身之術!”
五個人和一大堆影分身在房間裏展開了地毯式搜索。最後,張致遠的一個影分身在最頂層找到了屬於雷古勒斯的房間。
“未經本人明示允許,禁止入內。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RegulusArcturusBlack)。”張致遠讀著這個告示牌。
“自我意識很強,典型的布萊克,‘高貴的最古老的家族’的一員。”盧平評價道,“不過你為什麼不進去呢?”
“我現在知道神秘人為什麼要殺他了,換了是我我也得殺死他——盧平,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除了霍格沃茨之外就是古靈閣了,對吧?”
盧平很不適應張致遠跳躍的思維:“什麼意思?”
“是不是?”
“是,就是這麼回事。那裏防衛極為森嚴,巫師和妖精雙方都在那裏施加了大量的防護法術。巫師不了解妖精的法術,妖精也不了解巫師的,所以這幾乎是不可被破解的。而且那裏絕對不會因為政治上的風向就放棄自己的操守,即使是伏地魔倒台的年代裏,我們也不被允許進入那些食死徒的金庫進行搜索,有理由相信伏地魔之所以崛起的這麼快,和他的支持者們當年埋在古靈閣的金子有莫大的關係。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