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火霧戰士個個都是高端物理學家，一個調律工作還能扯上量子力學……張致遠一頭的冷汗。
轉過頭，他看到吉田一美正拿著剛才卡姆辛在談話中交給她的單片眼鏡看著自己，不禁笑道：“怎麼，已經接受了現實了嗎？有沒有看到世界的真實？”
豈料吉田一美竟是語氣顫抖，呃，應該說是帶著恐懼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看不到你？”
張致遠一怔，看向卡姆辛。卡姆辛一拍額頭：“啊啊，我忘了這個。這個傑塔托拉的能力準確來說其實是顯示存在之力的本征態。它實際上是一個厄米算符，當這個算符作用在所有存在之力所構成的態函數上的時候，會得出這些態函數的一個本征值。對於同樣的態函數會得出同樣的結果，對於類似的態函數會得出類似的結果，對於不同的態函數當然會得出不同的結果。但是厄米算符的厄米性……”
“也要求波函數（就是態函數）滿足某些條件。”張致遠有點明白了。
“是的。你體內並沒有存在之力，你的態函數顯然讓這個算符無能為力，因此你的測量結果可能是虛數或者0，也就是你不存在的結果。”卡姆辛無奈的說道。
……這個什麼《灼眼的夏娜》……不是什麼量子力學著作吧？……或者是哪個物理學狂人寫的科幻小說……量子力學橫行啊……張致遠真是無語了。也就是他吧，換個別的天兵過來，早就讓這一堆東西搞懵了（總之就是這個單片眼鏡隻能看到有存在之力的存在，張致遠沒有存在之力，就看不到）。
“是這樣，一美，你看不到我是因為，呃，我沒有存在之力……不，我不是紅世使徒……也不是已經燃盡的火炬……不，不是怪物……也不是神仙……啊，這個說法靠一點譜……沒有你想的那麼離譜，宇宙人啊未來人啊超能力者啊什麼的……最後這一項倒是差不多……不不不，我是人，生物學上還是神秘學上我都是人……嗯，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對於你來說，我就是人……不是騙你，這事情確實說不清楚……我不吃人！吃人的被我幹掉了！……我的存在狀態比較特殊，但我的確不是人外的存在……啊啊啊啊怎麼解釋啊！”張致遠頭疼死了。
“啊啊，小姑娘，是這樣，”卡姆辛接過了話頭，“張先生的存在是比較奇怪的，但是他的確是人類沒有錯。我認為他的狀態可能是源自於某種寶具或者奇特的自在法，我知道有一種自在法的結果可能會產生他這樣的存在，這種自在法叫做兩界嗣子……這些其實都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張先生是徹頭徹尾的人類，確確實實的站在這裏，不會突然消失，也不會傷害同類，就是這樣了。”
“這樣啊……”吉田一美看起來鎮定一點了。
“我說的你就不信，他說的你就信。”張致遠不滿的說道。
“啊啊，其實這就像你是被告，我是原告，而她是法官。你覺得法官是更願意相信被告給自己的辯護，還是原告給被告的辯護？”卡姆辛笑道。
“你這麼一說也對，”張致遠尋思了一下，發現確實是這麼回事，不禁笑道，“你這個總結概括能力還真是有夠厲害的。”
“畢竟也是崇高之人嘛。”貝海默特笑道。
“崇高之人？”張致遠驚訝的看著卡姆辛。根據亞拉斯托爾的說法，崇高之人就是在他原本的人生中可能會造成世界變動的人，大概來說，你去翻《影響世界的一百位名人》之類的書，上麵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崇高之人。總而言之，這些人肯定在某些方麵大大超出常人，而且頭腦都很好，就是這個意思了。
“啊啊，我原本是埃及的王子，所以存在之力的總量是很大的。”卡姆辛解釋道。
“王子？王子也是崇高之人的條件嗎？”
“任何會受到矚目的人，名氣傳遍四海的人都是崇高之人。我所在的年代人類還不多，作為王國的王子，我也是很受矚目的，因此也算是崇高之人了。”卡姆辛解釋道。
“那就是說，你可以完全容納貝海默特在現世的顯現？”
“嗯，應該是吧，不過我沒有試過。”卡姆辛露出一絲微笑，“畢竟誰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做實驗。”
“那倒也是。”張致遠深以為然。
“那麼，吉田同學，願意幫助我們進行調律嗎？”卡姆辛轉頭問道。
吉田一美看了看張致遠，然後堅定的點了點頭：“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