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律的工作交給專業人士就好了,張致遠認為自己是沒有必要去摻和的。他現在主要的任務是自己的鍛煉。忍術什麼的因為沒有老師所以基本上已經無法進步了,不過新拿到手的正規升半音號,泡沫鎖鏈和幸福扳機還是有熟悉的必要。
泡沫鎖鏈和幸福扳機的使用很簡單,基本不用怎麼學。但是正規升半音號就是非常複雜的東西了。
這是一套卡牌,呃,這麼說其實不是很確切,應該說,這是很多套卡牌的集合。在不使用的時候,這些卡牌隻是一張黑桃A的樣子,當注入一定量的精神力量之後,它就會展開,顯露出它原本的樣子,再注入更多的精神力量,就可以使用卡牌上的特殊功能。
正規升半音號原本的樣子是很多套牌組分散在使用者四周。這些牌組中包括:
撲克牌牌組,五十四張撲克牌。效果是無限分裂複製,然後怒濤般發射出去。最基礎的使用方法。
萬智牌牌組,一大堆萬智牌組成的牌組,不分版本,不過被張致遠一把火燒的差不多了,現在剩下的沒幾張了。這些牌的作用是在點中卡牌的時候,發動卡牌上所描述的效果。
三國殺牌組,一百六十二張卡牌,包括標準版和軍爭篇的所有可供使用的卡牌。本來應該有武將牌的,但是也被張致遠一把火燒光了。用法同萬智牌。
遊戲王牌組,剩下大貓小貓三兩隻,隻能說是聊勝於無。點擊使用。
塔羅牌牌組,七十八張,用法同樣是點擊,但是通常是組成陣勢使用,有威力加成。
魔獸世界牌組,燒的殘缺不全了,不過還是剩下一些,點擊使用。
……
還有一大堆其他諸如此類的亂七八糟的牌組,張致遠都不知道法利亞格尼從哪裏弄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大致上來看,這些牌分為攻擊,防禦,加持三大類。攻擊有物理攻擊,也有法術攻擊,防禦有物理防禦,也有法術防禦,加持大多是類似於“你的此次攻擊造成的傷害值增加XXX”之類的,不過也有“你的下一個法術的施法時間減少一半”之類的效果。
張致遠拿到手的是殘缺的正規升半音號,因此本來應該有的很多卡牌都消失了。不過也無所謂,卡牌那麼多,真正能用到的能有幾個?而且,張致遠也沒打算把這個當做主要使用的武器,頂多也隻是用來惑人耳目罷了。
這些卡牌的威力不算大,靈活才是它主要的賣點。比如說吧,如果要防禦張致遠的大火球術,單獨的一張“無懈可擊”或者“盾牌反射”都沒有辦法完全防禦下這次攻擊,甚至鳳仙花之術那種攻擊強度很低的法術也需要對每個火團發出一張“無懈可擊”才能抵消。而攻擊方麵根據張致遠測算的結果,平均十五張“殺”才能擊破冰牢術形成的冰壁,或者一隻穹光大天使加一隻粗茸索塔獸再加一隻野蠻角牙獸一起攻擊,或者一隻究極龍騎士的獨力攻擊。但是這並不代表一定要傻乎乎的真的招出這些東西來攻擊才能打破冰壁。一張閃閃到對方身後接近身攻擊難道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說起近身攻擊,這個正規升半音號還有另外一個奇特的功能。之前張致遠沒有見法利亞格尼用過,不過那八成是因為法利亞格尼的近戰能力太次——這些卡牌可以附著在手上對你的近身攻擊進行加成!
這種加成不是某種加持類的法術什麼的,而是那些攻擊型的卡牌漂浮在你身體周圍,當你揮拳的時候,可以操縱其中一些卡牌和你的手臂一起動作,這樣一拳擊出之後敵人要應付的就不僅僅是你的拳頭,還有在你拳頭周圍漂浮的卡牌,等於一次要應付兩重攻擊。尤其是如果在接近敵人的瞬間發動卡牌的效果,就更讓人防不勝防。
總而言之,這是個以變化取勝的法寶。
在結束了又一天的練習之後,張致遠打算去看看卡姆辛的工作完成的怎麼樣了。記得他說過,因為火炬太多的關係這個城市的調律會稍微有點棘手,希望不會真的出現什麼麻煩的狀況。
“夏娜?”剛推開房門——嗯,準確的說,是平井家的門——張致遠就看到了這兩天都沒有見到人的夏娜,不禁奇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盯著悠二鍛煉嗎?”
張致遠有自己的鍛煉,因此沒辦法總是盯著悠二,加上最近又多出了吉田一美和調律師卡姆辛這一檔子事,時間就更少了。考慮到反正悠二的訓練也隻是乒乓球發球機做主力,就把監督的責任交給了無所事事的夏娜。可是現在才剛剛下午五點,一般夏娜總要留在那裏吃完晚飯才會回來的。順帶一提,張致遠的身份變成了夏娜的遠方親戚——雖然遠的連國籍都不一樣了,但是鑒於原本的平井緣的父母已經變成了火炬的緣故,平井緣的身世基本沒人記得,所以這種破綻百出的解釋居然也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被所有人接受了。
“那個笨蛋!”夏娜怒氣衝衝的從張致遠身邊經過,看都沒看他一眼,“那個笨蛋,笨蛋,笨蛋!”
既然是那個,那顯然指的不是自己了。張致遠摸了摸下巴。真相隻有一個,悠二那小子把夏娜氣到了。嘖,居然膽敢惹怒一個火霧戰士,他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出於人道主義的想法,張致遠打算去看看悠二。
“啊啊,你也住在這裏嗎?”推開院子門之後,外麵站著的是預料之外的存在。
“卡姆辛?你怎麼在這?調律完成了?”張致遠奇道。
“還差一點,不過那是明天的事情了。聽說炎發灼眼的討伐者在這裏,正好入夜之前有些空閑,就前來拜訪了。”卡姆辛解釋道。
“現在?”張致遠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搖了搖頭,“我建議你把拜訪的事情也放到明天好了。”
“怎麼了?”
“她心情不太好。”準確的說,是糟糕之極。
“啊啊,你說的太晚了。”卡姆辛苦笑道。
“嗯?”
“她已經察覺到了。”
屋門被重重的推開,夏娜的身影出現在門框中。
“什麼事?”零下五十度的西伯利亞寒風夾雜著冰碴撲麵而來。
“隻是趁著入夜之前的空閑來打個招呼。”卡姆辛簡短的說道。
“久違了,我的老戰友,依然馳騁戰場上的偉大‘魔王’。”亞拉斯托爾倒是很正常的打招呼。
“久違了,天壤劫火。”貝海默特說道。
“順便過來提個醒。”卡姆辛道,“我在向禦崎市過來的路上遇到了‘悼詞詠唱者’瑪瓊琳·朵和‘**的爪牙’馬可西亞斯,她們似乎是在追蹤‘撿骨師’拉米,也是向這個方向過來了。”
“拉米?”亞拉斯托爾的語氣中多出了一絲訝異,“拉米並不是破壞世界和諧的徒,沒有追蹤的必要。”
“但是,你覺得‘悼詞詠唱者’會聽這種解釋嗎?”貝海默特苦笑道,“雖然我們也和她說過了,但是她根本聽不進去,我們又不能和她開打。拉米似乎是向禦崎市的方向逃竄過來了,你們如果遇上他們的話,可能會很麻煩。”
“那對戰鬥狂啊……”亞拉斯托爾的語氣中有幾分無奈,“確實,她們是不會聽這樣的解釋的。”
“來就來吧,不幹涉的話也無所謂,衝突的話就打倒,沒有什麼麻煩的。”夏娜寒聲道。
“啊啊,說的也是。”卡姆辛微微頷首,“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
“再見。”夏娜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