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太過分了,火霧戰士下手總是這麼凶殘。”
瑪麗安蠕動著綻線的嘴角出聲道歉:“主人,我實在、對、不起您……”
“不要道歉,瑪麗安。是我不好,讓你使用不習慣的寶具,真對不起。”
法利亞格尼緊抱瑪麗安,發出走調的逗弄聲,同時以臉頰磨蹭玩偶。
被磨蹭著臉頰的瑪麗安,語帶哽咽答道:“主人,您這番話我實在不敢當……不過,現在……”
嗯!對著瑪麗安報以寵愛的回應,法利亞格尼終於將目光轉向夏娜。這次表情沒有變,仍是一臉笑意。
“唔呼呼,經過昨天與今天我發現了一件事,你雖然身為火霧戰士,卻無法使出火焰攻擊,打起來一點看頭也沒有。”
“……你說什麼?”
“好歹也是跟那‘天壤劫火’定合約的人,本來還在警戒會有什麼特殊力量……結果,必須借用那把看起來似乎威力強大的利刃,才能勉強發揮出內在的火焰,應該沒說錯吧?我對於自己鑒賞寶具的眼光是很有自信的。”
“……”
見夏娜心不甘情不願的默認,法利亞格尼的笑容加深:“在這點上,你比你身邊那個奇怪的存在還不如。嗬嗬,無法自如使用火焰的火霧戰士,又能強大到哪裏去呢?亞拉斯托爾,你原本在人類體內就已經受限不少,再加上合作對象能力不濟,你的魔王力量等於是暴殄天物一樣。”
“……是不是不濟,我現在就讓你瞧瞧!”
夏娜的灼眼一亮,隨即擺出架勢。然而法利亞格尼這次突然擺出一臉困擾的表情,仿佛麵對一個任性不馴的小孩般搖頭歎息。
“想主動找人挑釁嗎?真是個不識時務的孩子……我曾經看過好幾個火霧戰士因一時賭氣逞強,讓力量失控活活炸死,到時候,要是連那邊的密斯提斯也連同體內的物體一起發生不測,反而辜負了我的獵人名號。”
“法利亞格尼,無意義的閑聊就到此為止吧。”張致遠雙手結印,“有時間廢話的話,不如手下見個真章怎麼樣?火遁·大火球之術!”
“哼,不知死活。”法利亞格尼撇了撇嘴,將右手上殘缺了一半的正規升半音號在身邊展開,然後伸手在身前的幾張卡牌上點過,數道流光從卡牌上發出,將張致遠的大火球泯滅於無形。
“誒?”張致遠驚訝的看著那卡牌。本來以為就隻是撲克牌狀的火箭炮而已,沒想到還有這種變化?
“嗬嗬,你以為我的正規升半音號隻有那種用法嗎?那它也不配成為我獵人法利亞格尼的得意寶具了。”法利亞格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身邊的卡牌如同輪盤一般轉了轉,將另外幾張卡牌送到了法利亞格尼麵前,他在其中一張卡牌上點了一下,四道流光飛向了張致遠。
“火遁·鳳仙花之術!”四道火團精準的撞上了四道流光,兩邊同時消去了。
“哦?有兩下子,那麼試試這個?”法利亞格尼身邊的卡牌再次旋轉,將另外的卡牌轉到了他身前。張致遠心知遠程對戰明顯對自己不利,這家夥的卡牌也不知道有多少,換著花樣來的話自己肯定擋不住,當下掣出銅鐧向法利亞格尼衝了過去。
“嗬嗬,沒用的。”法利亞格尼詭異的一笑,右手一揮,漫天飛舞的卡牌頓時化作無數流光,在空中盤旋飛舞,交織出一道嚴密的封鎖線,將法利亞格尼本人罩了起來。
“我!@#¥……絕對防禦?”張致遠被迫停下身形,看著漫天的卡牌幹瞪眼。張致遠自己的防禦基本等於零,貿然衝進去根本就是找死。如果要用範圍攻擊應對呢,那豈不還是等於拚遠程?
“喝啊啊啊!!!”夏娜揮舞著大太刀衝了上來,刀上卷起衝天火焰劈向了滿天的卡牌。但是法利亞格尼隻是在麵前的一張卡牌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帶著卡牌向後瞬間移動了大約兩米多的距離,剛好避過了夏娜的攻擊。因為法利亞格尼是浮在教學樓外麵的緣故,一擊不中的夏娜從空中掉下去,一直落到了地上,抬起頭恨恨的瞪著法利亞格尼。
“雖然在這裏幹掉你們也沒什麼,不過還是再等一下,等我營造出方便采取行動的情況時,再來拜訪吧。”法利亞格尼一揮手,大量卡片攔住了用念力浮空突襲過來的張致遠,然後化作一團火焰消失了。
張致遠落在了地上,和夏娜兩人大眼瞪小眼,相視無語。這個法利亞格尼僅憑一個被張致遠燒毀了一半的寶具就讓兩人都束手無策,不愧是近代排名前五的紅世魔王,有夠強力啊。可是這麼一來,又該怎麼對付這個家夥呢?畢竟他手裏可不隻是那麼一個被燒了一半的寶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