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致遠呐，你對木葉也很了解，你說說看，木葉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和平的日子過久了，想不起戰爭的味道了。”
“差不多吧。那麼，這是為什麼呢？同樣作為五大忍村，為什麼砂忍就有魄力發起一場戰爭，而木葉卻隻能靠犧牲來喚醒人們心中的火之意誌呢？”
“這個……是因為砂忍已經被逼到這個地步了吧……”張致遠知道為什麼，但是他說不出來。
“是因為老頭子我。”三代走到訓練場邊，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然後示意張致遠坐到自己旁邊，緩緩的說道，“四十八年前，我繼任火影。當時木葉其實很強大，內有暗部，外有木葉警務部隊，忍者學校已經建立，忍者後備體係逐漸完善。然而四十八年之後，木葉卻內憂外患，甚至不得不依靠小規模的戰爭來刺激才能發揮出自己的作用。”
“但是那不能怪您啊……”這四十八年可不是和平時代，三代繼位當年是忍界一戰，二十多年前忍界二戰，十五年前忍界三戰，十三年前三戰結束，同年九尾來襲。從二戰到九尾不到十年間木葉就打了兩場大戰外帶對付了最強尾獸，雖然最終全部獲勝，但是衰弱也是必然的情況。不過即使如此，木葉仍然是最強忍村，這實在不能說是三代的過錯。如果不是他大力發展忍者後備體係，隻怕現在木葉早就淪落到二流小國去了，想想二戰之後的英國吧。
“不，這必須怪我。沒有這次的事件，其實我還意識不到這一點。”三代這幾天似乎蒼老了許多，“當年大蛇丸叛逃出木葉的時候，我本來可以下手的，但是我沒有動手。今天他回來了，帶著強力的手下和仇恨，試圖毀滅木葉。這是我種下的因，苦果也隻能我自己吞下。我……其實不是個合格的火影。”
“不能這麼說啊，您可是為眾人所稱頌的……”
“不是那個意思。我這個人，性子比較平和，重感情，念舊。在和平時代，這沒什麼，戰爭年代，這就是個錯誤了。你知道宇智波一族被滅門的事情嗎？”
“略有耳聞。”
“其實那是因為宇智波一族企圖反叛，所以被高層痛下殺手。”三代說道。
“誒？”張致遠一怔，“不會吧？不是說是被一個叛忍殺掉的嗎？”
“這種事情，誰會把真相到處亂說？”三代苦笑道，“但是當年做出這個決定的，卻不是我，而是誌村團藏。”
“誌村團藏？”
“以前是我的隊友。他這個人，殺伐果決，比我強多了。那時候我根本無法下定決心將宇智波一族滅掉，是他自己聯絡的宇智波鼬，最後滅殺了宇智波滿門。其實那個時候，我還覺得團藏下手太狠了一點，可是如今大蛇丸來襲，我突然想到，如果那時候不是團藏果斷下手，現在的木葉隻怕會更加虛弱吧？”
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可是大殺器，要是在村子裏鬧起叛亂來危害不亞於九尾。萬一讓他們掀起什麼波瀾，木葉的實力又要降一大截了。
“沒有犧牲，就沒有勝利……我一直隻記得後麵的囑托，卻有意無意的忘掉了前麵的話。為了保護重要的家人，我費盡心力，讓他們一直生活在一個和平的環境中，沒想到最終卻磨滅了他們的鬥誌。”三代又歎了口氣，“這是我的錯。在老鷹的保護下，小鷹永遠也學不會飛翔。十三年前，我曾經試著讓村民們獨自麵對九尾，因此在那場戰鬥中其實我並沒有發揮全部的實力。”三代愧悔的說道，“其實要對付九尾，嗬嗬，別看老頭子風燭殘年，八門遁甲也還是會的。可是沒想到，最終卻害死了四代。如果要有犧牲，就要讓這犧牲發揮最大的價值……這些話，我從未忘記，但也從來沒有實踐過。”
張致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許現在最好是什麼也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