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
“那是他們自己族內流傳的規矩,我怎麼可能知道。”凱苦笑道,“一直以來,分家是作為守護宗家之人而存在的。要說的話,應該是類似於工具的存在吧,所以想來有很多控製條款,甚至可能是某種控製忍術,具體我就不知道了。”
“然後日向寧次覺得這種製度非常不好?”
“顯而易見的吧,誰願意生下來就變工具?”
“可是宗家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張致遠喃喃的說道。織田信長就是分家出身,而且是織田氏分家的分家,後來崛起之後拿下清州城,織田宗家的織田信友切腹自盡。不說日本了,明朝那會,明成祖朱棣,算起來不也是分家嗎?後來靖難之役滅了宗家當了皇帝不是?大家都是日向家的,你也有白眼我也有白眼,憑什麼我就得給你當護衛?就像寧次這種人,沒點控製手段,不定哪天就學明成祖靖難去了,不防著點成嗎?
“小子,別在那發呆了,看看下麵的戰局。”凱拍了拍張致遠的肩膀,“兩人現在用的都是日向家的秘傳體術,也隻有日向家的人能用得出來。能看明白其中的奧義嗎?”
張致遠仔細觀察了半天,摸了摸下巴:“是暗勁,不過是用查克拉外放的形式達到的。沒猜錯的話,這所謂的秘傳體術大概是攻擊人體的髒腑器官或者經絡的吧?”
“咦?小子,眼力可以啊,這麼快就看出來了?”凱一臉驚訝。
“這兩個人一掌出去一股查克拉外放,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唔,單純從體術的境界上講,日向倒確實是木葉第一,隻不過這兩人還沒辦法控製好暗勁的使用,有點浪費的感覺。”
“不過寧次的體術還不隻是這樣呢……”
“還帶點穴是吧?”張致遠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而且是隔空勁力,有兩下子。可是他點穴的話為什麼不點那些能一擊製勝的穴位呢?就算不想殺人,也沒有必要拖這麼長時間吧?”
“這你都看得出來?你小子真夠可以的。不過點穴終究也隻是阻斷查克拉流動,要說一擊製敵似乎並不太可能吧?”凱問道。
“怎麼不能?”張致遠在凱身上指了指,“我研究過查克拉在經絡中的流動,點中這個位置能封住敵人30%的查克拉流動,這個位置能讓敵人半邊身子沒法動,這個位置點中就死……”
“你是怎麼知道的?”凱一把抓住張致遠的肩膀,“這些穴位沒有白眼是看不到的才對啊。”
“等等,你快把我肩膀抓碎了……”張致遠一臉痛苦。
“啊,好好,”凱放開了張致遠,“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人體內的經絡和穴位藏在身體內,隻有白眼才看得到啊?”
“你隨便去找個醫學用的那種帶穴位的銅人不就知道了……”張致遠看著震驚的凱和卡卡西,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你們不會連人體經脈都不了解吧?沒有醫學用的銅人?”
“那是什麼東西?”卡卡西問道。
“就是一個人體模型,上麵標注著人體內的經脈啊穴位啊……沒有嗎?”
“沒有啊,有的話這種技術怎麼可能還是日向的秘技?”凱激動了,“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假的。”張致遠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日向家之所以是現在的木葉第一名門,很大一部分就是靠著這種能夠攻擊人體經絡的體術,以及他們能看到穴位,別人看不到穴位的優勢。如果自己給他們畫一張人體經脈圖出來,日向家的人會不會追殺自己?——一定的吧!肯定的吧!絕對沒有第二種結果的吧!這就像是某個國家有個什麼超級武器並借以威懾他人,結果被人連圖紙帶製造方法給公布在網上,這肯定是會被追殺的吧?
“你剛才說的信誓旦旦的……”
“凱,”卡卡西出聲道,“他說是假的,就是假的吧。”
“可是……”凱看向卡卡西。卡卡西輕輕的搖了搖頭:“如果是真的,你就想想會發生什麼吧。”
凱也反應過來了:“我明白了……”然後一把把張致遠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喂,我知道你小子有這個技巧,告訴我吧,我絕對不會告訴日向家的人的。”
“沒戲,你徒弟就是日向家的,我才不信呢。也許你不會刻意去說,但是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就會不小心說漏……”張致遠搖頭。
“嘿嘿,你別忘了,寧次那小子對日向的宗家可沒什麼感情,他可不會因為日向家的絕技被別人學去而生氣。要說我,估計他還巴不得呢。”凱笑道。
“真的?”
“真的!”
“信不過你。”
“你……”凱氣了個半死。
“這種東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萬一讓別的忍村的人學去了,最後吃虧的還是木葉。畢竟木葉本來就有個日向一族掌握這項技術。若是大家都會呢,就相當於把這項技能廢掉了,那木葉的虧就吃大了,你不覺得嗎?”
凱想了想道:“確實是這樣……不過我又不是間諜,教給我總沒問題吧?放心,我的實力很強,不會被別人抓走的。”
“不行。你很可靠我當然知道,但是教給你之後呢?那個天天也很可靠,你再教給她,你那個徒弟……是你兒子嗎?”
“不是,是我最得意的徒弟,李洛克。”
“好,他也很可靠,你再教給他。回頭呢,他們又覺得誰誰誰很可靠,再傳授出去,那就沒有保密的意義了。所以不能教給你。要保密的東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張致遠說道。
“說是這麼說啦……好吧,不學就不學。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許教給卡卡西!”
“當然不會。”
“那還有,你說的能抵擋你那一招撩陰膝蓋的招數,趕緊告訴我。”
張致遠單腿一立,右腿提膝,然後彎了回來:“你到時候把腿這麼一別,用大腿護住下邊就可以了。”
“哦,這麼的就行……”凱比劃了一下,“好辦法,以後對付撩陰腿什麼的就是這招了。”
“擋完之後右腿順勢踢出落地就行。”張致遠說道。
“那就謝謝你了……誒?你叫什麼名字來著?”聊了半天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呢。
“張致遠。”
“那就張君,這一招我也不白學,回頭我也教你一招。”凱拍了拍張致遠的肩膀,“你很有前途,期待你升到上忍的那一天。”
“哈哈,那個對我來說還有點遠……”張致遠摸著後腦勺轉向賽場,“先看比賽吧,大概已經分出勝負了……不好,你徒弟要下殺手!”他剛一回頭就看到日向雛田搖搖欲墜的站在地上,日向寧次正向她高速衝去,看勢頭竟是想打死她!
“寧次同學,考試已經結束了!”主考官趕緊衝了過去,但是因為一開始站的有點遠,能不能趕上還真不好說。
“噗——”一股白煙飄過,衝鋒中的寧次被攔了下來,正前方是主考官,後邊凱勒住他的脖子,夕日紅拉住他左手,卡卡西拉住他右手,張致遠則是攔在雛田身前。
“寧次,適可而止吧!”凱嚇出一身冷汗。要是寧次真的殺了雛田,那他就死定了。日向的宗家也許能允許你心懷不滿,但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將這不滿付諸行動。
“為什麼連其他上忍都出來了?這是對宗家的特別待遇嗎?”日向寧次一臉的苦大仇深。
“咳咳……我姑且就當做你給了我一個美好的祝福吧。”張致遠撓了撓頭,“不管怎麼說,既然主考官說比賽結束了,那麼就不能再發起攻擊了,更何況你根本就是想殺人……喂,你沒事吧?”張致遠轉向日向雛田。
“沒……”話音未落就倒下了。張致遠搶上去一把扶住,一摸脈門,嗬,脈象亂的不行。不過這並不是生病或者受傷那種亂,而是體內經脈被堵塞查克拉混亂之後所顯現的亂。
“卡死了八條主脈,三條手部脈絡半閉,手少陰心經反而被打開……”張致遠皺緊了眉頭。經脈被堵死之後就無法運行查克拉,但是手少陰心經被強行擴張之後,隻要雛田下意識的運用查克拉,沒有別的地方去的查克拉流就會對心髒造成壓迫。日向寧次這是要殺人啊。張致遠歎了口氣,隱蔽的點了幾個穴位,將雛田的手少陰心經封閉了回去,同時打開了手厥陰心包經,給雛田的心髒緩解了一下壓力,然後交給了跑過來的醫療班成員。
“情況怎麼樣?”隨後趕來的夕日紅問道。
“沒死。”張致遠搖了搖頭,“理想狀況的話也至少要躺十五天,一個月內不能劇烈活動。非常危險,再晚兩分鍾心髒就不行了。”
夕日紅瞪向寧次。
“你瞪他也沒用,他對日向宗家的仇恨又不是今天才開始的。”張致遠說道。
“那也不能對雛田下殺手啊……算了,看樣子他是不會聽的。”夕日紅看著一臉快意的寧次,歎了口氣。
“走吧,不要打擾接下來考試的進程。”張致遠說道。
眾人回到走廊上。
“你小子的瞬身術速度很快啊。”凱有意無意的說道。瞬身術這種基本忍術其實最見功夫,張致遠作為一個中忍能夠在同時啟動的情況下和一眾上忍們同時到達,這可不一般呐。
“過獎過獎,基本功紮實。”張致遠打了個哈哈。
“第九場,我愛羅對陣李洛克。”
“我愛羅?”張致遠看到對麵走廊上的葫蘆娃化作一道沙旋風落到了地麵上,“讓李認輸吧。”
“為什麼?我覺得李很有贏的希望啊?”凱問道。
我愛羅是人柱力啊,難道凱不知道?張致遠撓了撓頭,不知道這個事情該怎麼說。既然砂忍敢於將這個核彈派到木葉來,就說明和鳴人不同,我愛羅能夠某種程度上操縱體內的一尾。當年九尾在木葉搞出那麼大的破壞,就算一尾比九尾差很遠,但是收拾一個小小的下忍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看就知道了。”最後隻好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