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貴道:“咱楊家幾代先祖都做過將帥,在剿匪、抗遼的戰利品中是有不少奇珍異寶,古玩字畫,可那都如數解交給朝廷了,從沒私留過一件玩意傳家,這是人神皆知的事!不過,說到武功秘籍倒是有一本‘薑家的槍法’、‘黃家的刀譜’及陳老祖傳給你宗保太爺的‘天門陣圖’。這些東西都放在火塘老院秘藏,凶手若是為了這些東西也該先去火塘寨找尋呀!他們聚集了那麼多的江湖高手行動,顯然是有備而來誌在必得,不會望風捕影吧?”楊文仁突然把手一拍道:“嗨!我想起來了!我父親年輕時酷愛專研雜學,做了內閣大臣後曾寫過一本雜記,裏邊有咱楊家的刀法、槍法、暗器手法,還有穆家的箭法、丐幫的打狗棍法。在軍事篇裏還有將帥之道、對敵韜略、及幾代爺爺的領兵作戰經驗、以少勝多的典型戰例分析、、、、、、對啦!還有父親自己悟出來的治國安民之道,這事朝中不少大臣都知道。父親本來是想把此書作為楊家後代必讀的傳家書,後來在朝中受龐家父女迫害,對朝廷心淡了,不想讓後代子孫再入朝為官,就不再提此事了。莫敢就是此書惹的禍?”
楊凱道:“這也不無道理!有野心的江湖門派為了出人頭地,對掠奪別人的武功秘籍是很上心的!為此明搶暗奪、滅門抄家的血腥事件年年都有。”楊達道:“我看未必盡然!江湖人習得都是內家功夫,對某些近身搏擊、高來高去的輕功心法、步戰兵刃的特殊運用技巧、以及用毒、點穴的獨門心法等感興趣。他們最大的心願是能使自己的武藝獨步江湖無人可抵,間或使自家的門派在江湖上獨樹一幟。文賢叔的雜記裏記載的卻是馬上將習學的外家功夫,他們要之何益?倒是那些抱有‘學會文武藝貸與帝王家’想在保家衛國的戰場上殺敵立功的人對此手書感興趣!然,這些人都是禮義仁智信具備的正義之士,豈會效雞鳴狗盜行徑,做下人神共憤的慘案?”
楊再賢道:“父親所論固是有理,然孩兒卻認為這正是凶手作案的動機所在!文賢爺既然不可能因‘情、仇、財’喪身,那‘懷璧其罪’就應該是唯一的線索啦!我在驗傷時發現文賢爺身上有兩處判官筆傷、左腳筋被扭斷傷,這顯然是被敵製服時受的傷。而致命傷卻是用惡毒的‘逆脈點穴’手法,使老人家血脈倒流,逆血攻心而亡。由此可見,文賢爺受過嚴刑逼供!他們逼什麼呢?除了這本手寫書豈有他哉!問題是什麼人會搶這本書呢?各位姑奶奶有何高見?”
楊金蕾道:“你從傷口、暗器上看出點什麼沒有?”
楊再賢道:“死者身上的傷口有五種兵器造成,彎刀、長劍、判官筆、點穴鋼骨扇、園型重錘。六十三人中死於刀傷的有三十九人,由此看出這夥凶手的領頭人有四個,分別用劍、判官筆、鋼骨扇、重手錘,其餘的則全用大弧度彎刀。咱別院的家丁、仆婦人人習武,卻毫無反抗的全被人一刀割喉致命,說明使用彎刀者是訓練有素的專職殺手。被暗器所傷的有兩人,一位是護院教頭蔡彪,中的是‘天王悶心針’,另一位是奶奶,心口有針空。從祡彪身上挖出的這枚鉉鐵針,兩頭有尖,質地奇特,在江湖上應該能打聽出使用者的線索。但這些都說明不了凶手是誰?來自何方哪?”
達達寒梅道:“我覺得凶手不是中原人!因為中原的江湖人、軍人用的刀都是大板刀、鬼頭刀、柳葉刀、窄鋒刀,隻有西夏人、蒙古人,契丹人、女真人才慣用這種大弧度彎刀!所以、、、、、、”“所以我覺得凶手來自蒙古軍中!”楊凱迫不及待接話道:“理由有四條,一、凶手身上帶有常年食肉族的膻氣;二、善用彎刀;三、西夏人、契丹人、女真人、在蒙古騎兵的鐵蹄下已成了無所作為的種族;四、隻有野心勃勃妄圖靠軍隊征服天下的蒙古大汗間或蒙軍高級將帥才對統兵打仗、治理國家的秘籍知識感興趣;五、凶手的路引來自大理、川中,這兩個地方正是蒙軍猖獗的地方。是故,隻要到這兩個地方去找線索,無疑能找到真凶!貴叔!仁叔!大理是我們點蒼派的地盤,此事就由小侄與達弟出麵搞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