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回 楊宗英探親(2 / 3)

僧侶們先是為超度佘太君亡靈,演七七四十九日‘梁王懺’。接著開九日‘孟蘭會’超度周金定、李翠萍、雲翠英、羅雲香、花謝玉、柴秀英、杜金娥,的亡靈。最後又設‘英雄靈’一晝夜,遍豎楊袞、楊繼業、楊延平、楊延定、楊延輝、楊延昭、楊延嗣、楊宗保的牌位以及楊洪、楊安、楊明、楊傑四名楊家忠仆的靈位進行遙祭。整整鬧了兩個月才算結束。由於這兩個月吃的全是斎飯,每日早、中、晚、還要叩頭上香,整日不得嘻笑、打鬧、、、、、、,把年輕人都憋壞了。所以大祭一結束,楊延順又大擺三天宴席,用大魚、大肉、山珍海味、盡情招待客人幾日,才放楊宗英一行離開山寨。

卻說楊宗英一行到了威州白馬塘,先送任金童夫婦回府,在任家住了一宿,第二天才去苗洞。老苗王李光甫突見女兒歸寧,喜出望外,把珍藏多年的虎、豹臘肉,風幹的鹿脯、熊掌等山珍海味,全都拿了出來招待女兒,外孫、、、、、、。酒席上,楊宗英發現內兄李妙龍行動不便,嶽母、及嫂子也不在座,又看到嶽父歡喜中帶有憂愁就問道:“敢問嶽父大人,有何事煩心?小婿能分憂乎!”李光甫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慚愧,威州一帶大小苗寨,向來尊老夫為首,大小事唯我馬首是瞻,數十年來沒人敢找老夫鬧事。近一個月來,從西夏國來了一夥武士,在韶通府周圍秘密活動。他們靠武力征服、錢財收買,拉攏了不少彝族、白族、生苗的頭人組成團夥,與梁王為敵,大有取而代之之勢。月初,他們在‘苗奸’多旺的引導下來到苗洞,口上說是拜訪,實際上是脅迫老夫入夥。老夫當然不聽他們那一套!結果是不歡而散。過了兩天,一個綽號叫豹頭狐‘卜出奇’的家夥帶領百十人堵著家門,點名要與老夫比試武藝,妙隆不忿出戰,不到五個回合就被他的虎頭鉤傷了大腿。老夫出戰也隻鬥了十合就被雙鉤鎖住赤銅刀頭,動彈不得,隻好認敗。臨行留言:限十日決定,要麼入夥,要麼讓出苗洞!否則血洗苗洞,雞犬不留!”楊宗英拍桌而起道:“西夏鼠輩竟敢如此猖狂!嶽父沒向梁王府求救嗎?”李妙隆道:“咱的父親數不喜與漢人官府打交道,故,不願求救梁王府。”楊宗英道:“限期還有今天?”李光甫道:“明日即到,這幾天老夫已把女眷轉移,細軟埋藏,準備拚個魚死網破算啦!”楊宗英沉思一會道:“時間緊迫,通知梁王已經來不及了,隻好先把任金童叫來助戰,明天會他一會,再做打算!”

第二天,楊宗英頂盔貫甲、提槍懸鐧,與妻子李苗鳳、兒子楊文遠、任金童、楊金豆、肖月英、楊家生、苗王父子、率兩千苗家子弟兵在洞前執戈待敵。天近午時,多旺果然領來三千多賊兵,列陣已畢,一名豹頭環眼,滿臉虯髯、身穿黑色勁裝的大漢提著一對虎頭雙鉤,催馬出陣,看了楊宗英一眼對苗王道:“嗨嗨!你的膽子不小啊!還請來不少助拳的人與本使為敵。看來,不叫你這鼠洞血流成河、不讓苗女嚐嚐漢家男人的滋味、、、、、、爺這‘豹頭狐’就白叫啦!來吧!那個先來送死?”道罷雙鉤一碰,火星四濺。楊宗英料想,此人就是打傷內兄的‘卜出奇’了,我須親自與他戰幾個會合,摸摸他的武功路數。那知,楊文遠已提雙戟拍馬衝出,對來將道:“你就是名叫‘卜出奇’的賊將吧?勝了小爺的雙戟再說大話不遲!”卜出奇見楊文遠是個大孩子,扭頭不屑地一笑道:“老卜不與小兒輩動手,你們出來一個陪這娃娃玩玩!”“我來收拾這小子!”一名拿雙錘的紅臉大漢衝到楊文遠馬前道:“老子是‘河西通吃’宋邪,娃娃報名!”“小爺是苗王的外孫楊文遠!招家夥吧!”楊文遠掄起雙鐵戟一招‘雙風貫耳’直取對方頭部,宋邪舉起雙錘,‘左右逢源’蕩開雙戟,在砰砰啪啪的戟錘撞擊聲中,二人快速打了五個會合。楊文遠感到對方的鐵錘太重,用短戟接對方砸下的重錘使不上力,就假裝不抵,虛晃一戟,圈馬就跑,宋邪催馬就追。楊文遠邊跑邊將兩杆短戟杆對結起來,突然回馬刺出,正中宋邪的胸部,雙膀較力將其挑死馬下。原來,楊文遠初學藝時用的兵器是長杆畫戟,招數是跟母親李苗鳳學的,後來又學了楊家槍的招數、刀法,就把一杆長戟當作三種兵器用。有一次,呼延明去火塘寨探望佘太君,他又纏著學了呼家的鞭法,練武時,一會耍長畫戟,一會練竹節鋼鞭。楊宗英覺得上戰場帶兩樣兵刃不方便,就請巧手鐵匠為楊文遠打造了一杆中間帶活結、兩頭帶畫戟的特殊兵刃。步戰時扭開活結,當、雙戟、雙鞭用,上馬對敵時,接起來就是一杆長兵刃。宋邪當然不知其中奧妙,追趕楊文遠時,見對方拿的是短兵刃,就沒防備對方使‘回馬槍’,結果被回馬槍挑死。

觀陣的卜出奇見宋邪落馬,大吃一驚,正準備接戰小將替手下複仇,身後又有一匹馬衝出,細看馬上之將,乃是手下親隨‘賽魏延’刁能,暗道:“此人刀法甚精,必能替宋邪報仇雪恨!”。楊文遠見對方又出來一位戰將,隨手把滴血的戟刃在屍體上擦了一下,準備連戰。任金童提槍已到喊聲:“賢侄稍歇!看愚叔立斬此賊!”話聲未落已與敵將交上手。‘賽魏延’刁能果然名不虛傳,一把青龍偃月刀上護身、下護馬,舞的密不透風,大有三國魏文長的威勢。無奈他的對手是人稱‘鬼槍’的任金童,任金童在楊家習武多年,練出的槍法以快出名,且出槍的角度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偏峰,鬼詐的很!交手僅三合,就一*入刁能的大腿根,將其命根紮毀,疼得刁能大叫一聲,伏鞍而逃,雖未當場斃命,已成終身殘廢。卜出奇看到又敗一陣,心中大怒,正欲親自出戰。身旁有人道:“四弟且慢!不可輕視這夥助拳人!剛才那小子自稱是苗王的外孫,據說李光甫的女兒遠嫁天波府楊家,說不定這夥人都是楊家將呢!”“三哥多慮了!我們來雲貴還不到兩個月時間,遠在數千裏之外的楊家人怎麼會知道消息?”“不管是不是楊家將,你都不要出去!讓哥出去摸摸底再說!”那人道罷慢騰騰出到陣前,對楊宗英道:“這位將軍,敝人匪號‘羅漢狐’姓樸,賤名‘定一’,敢問將軍尊姓大名?”楊宗英覺得,來人言語得體,就道:“在下姓楊,名宗英,敢問諸位是何處人馬,受何人所命來滅我嶽家?”‘樸定一’道:“原來是鼎鼎大名的楊將軍,久仰!久仰!樸某一向佩服楊家的槍法,欲先向將軍討教幾招,而後再言其它,可否?”楊宗英單手舉槍,擺了個起勢道:“請吧!”‘樸定一’也舉起手中的短柄狼牙棒道:“請!”‘樸定一’知道對手是楊門勇將,不敢大意,使出的招數都是連攻帶守;楊宗英看對方招精、棒重、也是穩紮穩打。轉眼交手一百多回合,雙方觀陣的士兵都覺的兩人好像在演習武藝,都是點到為止,打的一點都不激烈。雙方的將領卻看出他們的每一個回合都是暗藏殺機,凶險萬分,稍一大意就有生命危險。又鬥數合,樸定一突然跳出圈外,喊道:“楊將軍且在手,在下有話講!”楊宗英橫槍封住門戶,道:“請講!”“最近,我們出於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與令嶽發生衝突,楊將軍既已出麵,我們不為己甚,願與苗洞平等共處,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將軍意下如何?”楊宗英因為不清楚對方的來路,就答道:“如此息事寧人,最好!但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楊將軍說說看!”楊宗英道:“這次衝突,不管事出何因,‘多旺’作為苗人,引客家軍犯苗洞,是犯了苗家大忌!為了維護洞主的權威、嶽父的臉麵,請將‘多旺’留下,待明日當眾施以鞭刑後即放走,當然行刑是做個樣子,絕不會真的打傷人!”樸定一略一沉思道:“可以!”轉身對卜出奇道:“多旺留下,其他人撤!”